只是下一秒，脑海又浮现出他替女子整理发丝的一幕。慕然间喉头一阵阵酸涩，血腥气又开始上涌，到了嗓子眼。沈明霁努力压下，唇瓣轻轻碰撞，艰难的扯出一句：“不疼了。”说完，就慌忙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卫云朔没看出她的异常，继续安抚她：“我已经跟太医院嘱咐过了，他们会用最好的药为你治病。”沈明霁透过木柩看着窗外皑皑大雪，双眼失神。她和卫云朔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相识十多年，她就爱慕了他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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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霁见过卫云朔战损的样子，就喜欢上了他。
两人年少约定，二十岁时就执手一生。
可等到十九岁，卫云朔从边疆带回一个女子，沈明霁就清醒放手了。
男人多得是，让给她！
……
“边疆战事平了！勇毅侯府的小侯爷带着大军凯旋归来了！”
城门口，百姓喜悦的欢呼声响彻云霄，贵戚权门更是列队亲迎。
沈明霁换了身女儿装，一身碧罗裙站在人群中，望着骏马上穿着玄色铠甲，潇洒俊朗的男人。
那是卫云朔，大宋勇毅侯府的世子，位极人臣。
十二岁入仕，十四岁辅佐帝王，十九岁仅凭一己之力就灭四国，被世人传颂。
偏偏身上还没一丝戾气，只有一身峻节风骨，清冷出尘，不沾红尘情欲，二十二年来始终净身一人。
沈明霁看得有些痴，不禁想起与他出征前的约定——
卫云朔曾说：“明霁，若二十岁你还未出嫁，我便娶你为妻。”
如今，沈明霁已经十九，和卫云朔约定的时间只差一年。
可她的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等到文武百官离开后，沈明霁压住伤口传来的痛意，朝卫云朔抬步走去：“云朔……”
可话刚落音，就见卫云朔侧身，抬起手为身侧的女子轻轻拂去脸旁的碎发。
一瞬间，沈明霁如坠冰窖，心脏像被利刃刺破般疼起来。
她停在原地，从来没有见过卫云朔对哪个女人有这般亲密的举动。
沈明霁没去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也没去猜他们又是何关系？
毕竟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放手离开的准备。
她紧紧捂住胸口，拼命压住胸口的痛，想走可一转身，一口乌黑的鲜血就喷薄而出！
她慌忙用手去擦，可眼前却徒然一黑，朝后倒去。
失去意识前，她好似听到那抹熟悉的嗓音在耳畔急切响起：“明霁……”
……
入夜，将军府。
沈明霁再次醒开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艰难的起身，这时，房门被推开，卫云朔走向她，扶着她坐起。
“醒了，还有哪里疼吗？”
沈明霁看着他的眼，眸光如暖玉，温润柔和犹如当年的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只是下一秒，脑海又浮现出他替女子整理发丝的一幕。
慕然间喉头一阵阵酸涩，血腥气又开始上涌，到了嗓子眼。
沈明霁努力压下，唇瓣轻轻碰撞，艰难的扯出一句：“不疼了。”
说完，就慌忙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卫云朔没看出她的异常，继续安抚她：“我已经跟太医院嘱咐过了，他们会用最好的药为你治病。”
沈明霁透过木柩看着窗外皑皑大雪，双眼失神。
她和卫云朔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他们相识十多年，她就爱慕了他十多年。
可卫云朔的眼里从没有她。
哪怕沈父死后，沈家落败，卫云朔关心她，却不爱她。
沉默好久，沈明霁才收回视线，看向他，问：“云朔，你还记得你一年前出征前对我说的话吗？”
卫云朔眸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