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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之所是什么小说-(林春浮云箴)筵席之所无弹窗免费阅读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编辑:wang更新时间:2024-11-26 14:30
筵席之所小说名

筵席之所小说名

林春浮云箴筵席之所全文免费_非常好看的 ,书里面的情节一点也不拖沓,故事条理清晰,超喜欢这本小说。

作者:林春 状态:已完结

类型:都市生活

全文阅读 小说详情

母亲告诉我,父亲在外面有了一个家,他们早已经同居并且偷偷生下两个孩子。只要母亲同意离婚,他愿意把这套房子留给母亲。到这时我才明白母亲为什么越来越憔悴。母亲深爱父亲,即便父亲很少再回来看她,她还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梦,现在这个美梦被父亲亲自敲碎,同时被敲碎的还有母亲脆弱的自尊。春浮合上电脑,起身去客厅找些吃的,占据整面楼层的高级住宅位于市中心,装修偏灰白调,简约风格。木质地板铺上昂贵的手工羊毛大地毯。她走进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放满新鲜水果蔬菜、牛奶、以及她没见过的高档食材。拿了一只红苹果洗干净直接吃。

精彩章节

  半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她做了一个关于死亡的梦境。
  “这里是地狱吗?”春浮身体轻飘飘的,光着脚,赤裸身体上套着一件白袍。
  “不是地狱,是冥界。”身边穿着白袍的阴差回答道。
  春浮这才看清自己现在正在一只小船上,一条看不见边界的河流上缭绕白雾,河水清澈,水面还有许多不知什么品种的大树,姿态优美,像极了塔可夫斯基电影里的树,忧郁沉默。
  身边的阴差也不是电视剧与小说里描述的面目狰狞,看起来相当年轻,干净秀气,也不会拿着巨大的锁链勾住魂魄。
  “这是什么河?”
  “这是忘川。”
  “要喝孟婆汤?”
  “没有孟婆汤,过了这条河,待判官确认了你的身份后,再入轮回。”
  “有没有地狱?”
  “当然有。”
  河面还有许多同他们一样的小船。有些死去的人跳下忘川游泳,相互嬉戏玩闹。春浮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
  “我们到了。”
  春浮跟着阴差下了小船,踏上了古老的奈何桥,绿色草地上开满了水晶一样洁白的花朵。
  “这是什么花?”
  “幽冥花。”
  阴差很有耐心的回答她絮絮叨叨的问题。
  “你们冥界的公务员怎么工作状态这么好?”和善、耐心还不会发脾气。
  “冥界没有传说中的那样阴森可怖,我们这些生活在这里阴魂,都很快乐。”
  春浮点头表示赞同,环境在一个人的人生中起到的作用很难简单评判的。
  “进入轮回之后,我是不是会忘记生前的经历?”
  “没错。”
  春浮想起了云箴,他也受伤了,围攻他们的那个人实在厉害,如果不是她为云箴挡了下来,恐怕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他。
  死了就死了吧。春浮想。好歹这辈子已经解脱了。生前她拼命存钱 ,结果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死掉了。
  其实她还有许多事情没能完成。身死魂魄重新入轮回,一切已经成为黄粱一梦。
  死前的那一刻她再想什么?也许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爱自己。也没有去爱过别人。
  天空上乌云逐渐散去,光线照亮了这个世界。这种光很难形容,既不是阳光也不是灯光。温暖、明亮、舒适、喜悦。
  “这是什么光?”
  “是中阴世界里的光。”
  “为什么我觉得很愉悦,很舒服?”
  “生前没有作过大恶的人,是不会惧怕这种光的。等你入了轮回,它会指引你的道路。”
  “那作恶多端的人呢?”
  “会很痛苦,无法直视这种光,只有躲在暗处才能让他感觉舒适。”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对她说,“不要被那些黯淡的光吸引,不要惧怕明亮的光。”
  “我明白了。”她在心里默念几遍,不要被带着生前欲望的光吸引,要接受明亮的光芒,跟着它走。
  过了奈何桥,她停下来往后看了一眼。一切都很平静。
  转身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林春浮,我来接你回去。”
  春浮看着穿过雾气身影逐渐清晰的男子,他此刻是曾在她梦境中见到的模样,长的发,古式衣袍,云靴,只是脸上没有了那诡异的红色纹路,“云箴,我已经死了。就在tຊ你面前死透了。”
  “你的事还没完,一切还没有结束。”
  “我已经死了,不想回去了。”
  这时一名黑色长发,长相清俊,身穿红袍的男子出现,身后是一群手持刀剑的阴差。
  “云箴,别来无恙。”
  “冥王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云箴轻笑,抱着双臂与那人对峙。
  “快带我走!”春浮拽住给他带路的阴差,见这架势,这轮回她恐怕暂时入不了了。
  还没等春浮走出一米远,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了回去,整个人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别再让我重复刚才的话。”云箴不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父亲两百年前来大闹我冥界抢阴魂,怎么,你也要走你父亲的老路?真当我冥界脾气太好吃素的?”
  话音刚落,云箴与他们交起手来,只一抬手,春浮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哪个地方,黑漆漆的,还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云箴与冥王打得难舍难分。从桥上打到水面,又站在树顶对峙,随后又打到了冥王的宫殿。云箴脚下只稍稍用力,那宫殿便毁掉了一部分屋宇。冥王气得跺脚,双手结印,攻势猛烈,云箴不耐烦不想再多作纠缠,一脚将他踹进了忘川,转身便离开了冥界,一群下属见老板成了落汤鸡,一拥而上跳下去捞人。
  春浮在某个空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知怎的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惊醒,梦里的内容模糊不清,只记得有人带着她渡河。她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她起身拉开厚重的灰色窗帘,天色暗蓝,偌大的石头森林开始醒来,此时正处于夜晚与黎明交接的时刻。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她内心涌出难以言喻的空无。时间是明确的,没有奇幻的路途,没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寂静失声的恐惧,一切暂时得以回归现实。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挺身而出,身体比大脑反应更迅速。也许是在面临生死的重要关头,她被本能的激发了善念,在紧要时刻她为他挡住了一击。春浮想,也许自己应该算是个善良的人,换作任何一个人,她也会这样做。仅仅只是因为善良的本性而已。她暗示自己,不是因为某些不自知的情绪。
  朝阳从云层破开遮蔽,光芒万丈,照亮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春浮将额头抵在玻璃上,闭起眼睛感受冬日的阳光。就这样安静享受当下独属于她的寂静时刻。眼泪忽然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深绿色丝质睡衣上,布料上湿了一片。身体慢慢滑到地上,她掩面哭泣,竭力克制着声音,身体剧烈颤抖。似要将这一切的悲愤、压抑、心碎、等待全部释放。
  哭过之后,春浮恢复了平静,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打开电脑,一封新的邮件时间显示来自三日前。
  她点开邮件。
  ***
  现在是下午两点,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雪,今天天气阴沉,我现在一家甜茶馆里写下这封信。甜茶馆里很多人,声音沸腾令人安心。我习惯了在嘈杂拥挤的人群里进行思考。拉萨给我的感受比我在其他地方的感受更为强烈,也许是因为藏地的特殊地理位置、宗教文化、造就了它强大的磁场。
  我常常去八廓街感受集信仰与商业于一体的复杂。这里是浓缩的世间幻影。转经的人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围绕寺庙以顺时针的方向前进,整个身体匍匐在地面,手臂弯曲将双手揖于额头,这种动作在他们是一生中会重复无数次。当身体深深地匍匐于大地的时候,自我的幻觉将彻底终结。
  父亲后来去了大城市,路途遥远不再回来,母亲困守在大山里。那时我已经去了县城读书,住在父亲买的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里,周末回到家里,母亲瘦了很多。我对母亲说,希望她搬到城里,换一个环境生活。母亲答应了。
  我们住在城里,其实我并不喜欢城市。城里的天空看不见壮阔的高山,绿化带里的植物全是汽车尾气与灰尘,早上起床推开窗户,空气里全是污浊的颗粒。城市还在不断扩张,老城区全部拆掉建起高楼。
  母亲喜欢早上与晚饭后带着小满,去三公里外的公园散步,那里有一个面积很大的人工湖,种满了紫色睡莲。母亲在的时候,家里总是有鲜花。有时我们也会回去山里的房子住几天。院子里的花草即便是长时间无人照料,也生长得很好。蔷薇与绣球呈疯狂状,枝叶覆盖了大半个院子。
  母亲戴上橡胶手套,用大剪子修理杂乱的枝桠,又给花草施肥浇水。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处理完这些事情。
  我十四岁,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到处撒欢。我在学校里仍旧没有交到朋友,独来独往。与同龄人交谈令我觉得费劲。那时我沉溺于阅读中,无心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母亲关心我在学校里的状况,担忧我总是独自一个人上学、读书会变得忧郁,鼓励我主动与同学认识。但我还是拒绝了。我对母亲说,妈妈,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也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母亲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这样笑过了。
  父亲回来过一次。那一次,他们终于爆发了。母亲忍耐多年的怨气全部被释放出来。他们在客厅里大声争吵,父亲砸烂了客厅的电视机、门窗还有厨房里的碗盘,洁白的瓷片碎了一地。我听见母亲尖声指责父亲,怒骂他没有良心。父亲则刻薄回应,嘲讽母亲这么多年都是靠他养着。母亲扑过去与父亲扭打一处,指甲划破了父亲的脸与脖子。母亲被粗鲁地推搡跌在地上,瓷片划破的母亲的手,鲜红血迹染红地板瓷砖。
  我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挡在母亲目前。
  父亲伸手过来夺菜刀,我躲开,一刀劈在餐桌上,父亲被我的气势吓住。父亲离开之前说,他要离开这个家,一定要和母亲离婚。
  我拽住父亲的手臂对他说,爸爸,你要抛弃我们吗?
  父亲推开我,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从那以后,母亲彻底疯了。
  我开始像母亲照顾我一样照顾她,我学着做母亲爱吃的菜式,每天更换花瓶里的鲜花,给母亲熨烫裙子。她开始酗酒,变得邋遢,头发蓬乱,衣服不自知反穿。深夜常常失声痛苦,有时是止不住的尖叫,对着空气咒骂。
  父亲常常打来电话刺激母亲,这让她的情况越来越不可控。我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不要再打电话回来。
  母亲偶尔清醒,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抚摸我的脸和后背,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砸在我的手背上,那么滚烫,那么绝望。
  母亲告诉我,父亲在外面有了一个家,他们早已经同居并且偷偷生下两个孩子。只要母亲同意离婚,他愿意把这套房子留给母亲。
  到这时我才明白母亲为什么越来越憔悴。母亲深爱父亲,即便父亲很少再回来看她,她还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梦,现在这个美梦被父亲亲自敲碎,同时被敲碎的还有母亲脆弱的自尊。
  春浮合上电脑,起身去客厅找些吃的,占据整面楼层的高级住宅位于市中心,装修偏灰白调,简约风格。木质地板铺上昂贵的手工羊毛大地毯。她走进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放满新鲜水果蔬菜、牛奶、以及她没见过的高档食材。拿了一只红苹果洗干净直接吃。
  客厅里摆放古式苏绣屏风,实木书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书籍,有些还是收藏的古籍孤本。阳台上种了许多花草。一盆被精心养护的昙花搬到了室内,昙花喜爱温暖潮湿的环境,北方并不适合种植昙花。至少两米高的植株用木棍固定,厚厚的叶片侧扁。花期时绽放漏斗状白色花朵,花瓣丝丝缕缕,它只在午夜时分开放,两个小时后便迅速枯萎。
  小时候她见过这种美丽的花朵,那时她一度沉迷于观察花朵是如何打开花瓣,绽放到枯萎的整个过程。
  看见过奇幻的云朵,听见过昙花开放的声音,这是她内心的真相。
  她无意探究这个地方是哪里,房子的主人是谁。根据目前的情况,她判断自己应该还处于被“禁锢”的弱势。她坐在露台藤椅上,慢慢吃完一只苹果,太阳直直照射,眯起眼睛享受。养伤的日子里,除了医生、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固定见到之外,就只有秦淼来看望她。
  她很久没有见到云箴这个人。时间漫长得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他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某种目的。
  春浮忽然觉得惆怅。
  天气很好,她决定出门,穿上一件石榴红大衣,把手机地图打开。住宅区不算复杂,她很快找到出口。街道冰雪融化,来来往往的路人匆忙赶路,她找到地铁站,打算去tຊ看看皇宫。
  拥挤的群人中,她倚在角落,一只手护住腹部伤处,侧过脸,她看见玻璃上苍白憔悴的自己,以及疲惫的陌生男女。有人打开手机看武侠小说,面无表情,头发油腻。整容的年轻女子,眉目间有晦气,身上浓郁的香水充斥车厢,穿一件发亮的短裙,银色高跟鞋,套一件白色羽绒服。此时这个女子疲倦至极,在拥挤的车厢里神情木然,试图忘记想要取悦某人。戴着蓝牙耳机对着空气大声咒骂的中年妇女,怨气冲天,仿佛置身烈焰之中。在人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地狱。
  她看见一对穿着朴素的父子在告别,父亲下车后扛着尿素袋子,佝偻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儿子背过身,用衣袖擦掉眼泪,隐忍的悲伤从喉咙咽下去。
  无数人的情绪在一节封闭的车厢里咕噜着发酵,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沉默是获得时间的方式。
  春浮把自己藏匿在人海中,觉得这样才是安全的。没有人关心她的遭遇、经历、情感、回忆、身份。在陌生城市,她是自由的。
  穿过几条大街,她看到大量游客聚集在这个城市。她买了门票却停在了景区门口,看着朱红的宫门与白晃晃的地砖,一只胖橘猫躺在太阳底下,身体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她转身离开。
  春浮走进了未开发的老城区,这里全是历史悠久的四合院,剥落的墙皮,缺角的瓦片,墙角的杂草,堆积的杂物及旧报纸。院子里拉起好几根绳索,晾晒着各种衣物袜子。
  经过一处,她听见有人在拉二胡。她停下来静静地听。丝弦如同跳跃的光影,明暗与幽微交错无法分辨的情感,她在这悠长悲怆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一种静定。一种面对生命无解的坦然。
  她仰起脑袋,天空湛蓝,保持着一种永恒的存在。它就在那里,不会消失,也不会崩塌。
  “我们测量过地球、太阳、星星、海沟,钻到地下去挖掘黄金,在月球上找到了河流和山脉,还在发现新的星星和了解它们的大小,填平深谷,建造精巧的机器;不论哪一天,总有一些新而又新的东西出现。还有什么我们不会做。有什么我们不能做。但有一种最为重要的东西,却一直是我们所缺少的。这到底是什么,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就好比一个小孩子:他感到了不舒服,可为什么不舒服他不知道。
  我们感到不舒服,是因为我们了解了大量多余的东西,却不了解至关重要的:我们自己。不了解有什么东西生存在我们体内。一旦我们弄清是什么东西生存在我们每个人的体内,那么我们的生活或许会彻底改观。”
  春浮终究没能说服自己相信所遭遇的一切。她捂着腹部摇摇晃晃地拐过一条寂静的胡同,蹲在墙角,脑袋藏进臂膀里,阳光照在身上的石榴花红大衣上耀眼夺目,阴影将她一分为二。一半是整洁有序的生活,一半是来自生命中的损耗。
  理性逐渐在撕裂与冲突中瓦解,那悠扬的二胡还在拉响。咿咿呀呀诉不尽的灵魂的颤抖。
  秦淼在巷子里找到了春浮。
  春浮感觉到有人停在了身旁,对方用手轻轻触碰到她的手臂。
  她把脑袋露出来,光亮刺激眼睛睁不开。
  秦淼把温热的奶茶递到她面前。
  春浮伸手接住。手心是温热的,泥巴色浑浊的奶茶让她想起在蓝海深处,绿色汁液在水中散开,有声音引诱她进入幻境,她看到往事。
  她止不住颤抖,双眼有血丝,口干舌燥,一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在她的理性围墙里拼命嘶吼。她把手中的奶茶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液体弄脏了地面。她手脚并用爬起来,脚下用力地奔跑,在迷宫般的巷子里狂奔。身后的秦淼在后面边喊边追。
  春浮一脚踩进污水中跌倒,肮脏的水渍溅到脸上、头发上,昂贵的外套报废。她跪在里面,满是泥浆的双手抱头尖叫,想要驱赶身体里那头猛兽。
  “林春浮,没事的,没事的……”秦淼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背安抚。
  “啊!”她持续的尖叫引来陌生人围观。
  “没事的……冷静……”秦淼挡住了她的身体,隔绝陌生人的审视与猜测。
  终于,她停止了尖叫,身体仍剧烈都懂,污脏的手揪住住秦淼的衣服,颤巍巍地说:“带我走……”近乎乞求的卑微与无望。
  秦淼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脑袋,抱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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