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淡漠：“不感兴趣。”说完，拉着她上了车。姜晚夏凑到他身边：“那样你亏了啊，我两要公平一点，你别那么沉闷，嗯？”她的大衣也不好好穿，露出里面领口很低的小黑裙，林隽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踩下刹车。车子停下，四下无人的巷口，姜晚夏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座椅被放平，男人就这么覆了上来。清淡的木质冷杉香充盈在她鼻端，和着酒精，让姜晚夏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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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霖的酒瞬间就全醒了，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哥。”
　　林隽走到沙发前，伸手直接把姜晚夏拉进了怀里，接着瞥了林霖一眼：“你带她来喝酒的？”
　　林霖战战兢兢道：“喝酒，我们什么也没干，也没叫这里的男模，这些人大哥你应该都认识的。”
　　林隽眼神一扫，男男女女的一大堆，个个喝得神志不清，酩酊大醉。
　　眉头紧皱着：“刚才怎么把头靠你嫂子肩膀上了？”
　　姜晚夏赶紧帮林霖澄清：“他就是喝多了，没力气了。”
　　“你不用说，让他说。”林隽身上的气场，震得姜晚夏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林霖急得满头大汗：“我喝糊涂了，拿她当自己哥们了。”
　　姜晚夏：……
　　她身上有任何哥们的气质吗？
　　林隽捏住了林霖的肩膀，沉声道：“她是你嫂子，以后肢体要避嫌，听见了吗？”
　　“听……听听见了。”
　　林隽搂着姜晚夏的腰，出了包间，林霖腿一软，跌坐进沙发，对一旁的人说：“快送我去医院。”
　　“四少怎么了？”
　　“我感觉我肩膀骨头碎了。”
　　“不就是带姜晚夏出来喝酒吗？大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点？”
　　林霖瞥他：“这得亏是我，今天如果是林城，早就被我大哥揍进了重症监护了你信不信。”
　　林霖满脸都是‘大哥还是最宠我的’骄傲感。
　　对面的人只能点头：“信信信。”
　　门口，姜晚夏瞥他：“林隽你忘了结婚前我跟你说什么了吗？我可是夜夜笙歌，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
　　“姜晚夏，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男人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隽伸手接过酒保递过来的大衣，把姜晚夏包裹得个严严实实。
　　姜晚夏凑到他身边，眼里带着笑意道：“担心我？”
　　林隽淡淡瞥她：“别想太多，只是如果你又惹上事，我的工作量会增加很多。”
　　姜晚夏撇嘴，“那以后有局我就叫上你一起，顺便给你介绍两个美女陪陪你，你也不至于无聊？”
　　林隽淡漠：“不感兴趣。”
　　说完，拉着她上了车。
　　姜晚夏凑到他身边：“那样你亏了啊，我两要公平一点，你别那么沉闷，嗯？”
　　她的大衣也不好好穿，露出里面领口很低的小黑裙，林隽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踩下刹车。
　　车子停下，四下无人的巷口，姜晚夏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座椅被放平，男人就这么覆了上来。
　　清淡的木质冷杉香充盈在她鼻端，和着酒精，让姜晚夏的大脑一片空白。
　　“林隽，你干嘛？”
　　“履行夫妻义务。”
　　初冬，车窗上已经有了雾气，很快，就多了手印，车厢内气温节节攀升，姜晚夏克ꎭ꒒ꁴ꒒制地咬着唇，生怕惊动了偶尔经过的路人。
　　夜深，姜晚夏看着被林隽撕碎的小短裙，用力给了他一拳。
　　林隽餍足，任由她小打小闹，到家也是由他抱着进的屋。
　　姜晚夏想，林隽迷恋的，只是她的身体。
　　夜深，姜晚夏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林隽打电话的声音，什么可以让李家破产了，什么林城身边的拥趸，一个一个肃清，先从最不起眼的李家开始。
　　话语间，还是分分钟几千万上下大佬的气势。
　　姜晚夏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隔天醒来以为是自己做了梦，梦里的林隽依然是几句话就能让一家公司破产的权贵大佬。
　　不成想，不到一个星期，姜晚夏就在手机上看到了李家破产清算的财经新闻。
　　就是李睿的那个李家。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餐桌对面慢条斯理吃着吐司喝着牛奶的男人，挑眉道：“李家破产了。”
　　林隽神色平淡：“哪个李家？”
　　平淡到姜晚夏摇摆不定，她听到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梦境。
　　“以前为难过你的那个李睿，他家破产了。”
　　“哦。”
　　“你不知道？没听说过？”
　　林隽抬手看表：“听沈时礼提起过，没怎么注意，我到点上班了。”
　　他的态度，让姜晚夏开始怀疑人生，难道真是做梦？这也太巧了。
　　傍晚，姜老夫人给姜晚夏打了电话，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
　　老夫人带着姜晚夏去了京都一处老四合院，姜晚夏有点印象，儿时似乎跟奶奶一起来过。
　　这里住着的是姜老夫人的好友，冯曼清，年轻时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一生未婚未育，也曾风光过，也曾落魄过，晚年在这边养老，如今，已是弥留之际。
　　“曼清快不行了。”
　　气氛凝重，昏黄的灯光下，姜晚夏看着床上的老人，虽然已近八十，但岁月从不败美人，她的气质依旧优雅。
　　“她年轻时是演员，在香港拍了不少电影的，那时她最爱穿旗袍，后来几经搬迁，那些老旗袍都没能保住，如今，她的愿望是能穿上旧时的老旗袍，安然离世。”
　　姜晚夏这才明白奶奶带她过来的目的。
　　“嗯，好，我会让冯奶奶不留遗憾地离去的。”
　　姜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你？”
　　姜晚夏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林隽，小声对奶奶道：“周玉川的徒弟就是我。”
　　奶奶精明睿智，她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住奶奶。
　　姜老夫人似乎并不意外，笑着看她：“奶奶并不反对你对奶奶有小秘密。”
　　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她向来开明，绝不是个过度干预她的长辈，这点比很多年轻的父母都要强。
　　姜晚夏抱了抱奶奶：“我奶奶最好最开明了。”
　　床上的冯曼清笑了笑，姜老夫人看她：“怎么？羡慕我有孙女啊？”
　　冯曼清对着她翻了个白眼，笑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有耐心，最不喜欢养小孩了，我又天性爱自由，这辈子我无牵无挂ꎭ꒒ꁴ꒒的，我觉得没什么遗憾。”
　　姜老夫人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有时候我还羡慕你，永远可以做自己，而我有太多头衔，妻子，母亲，奶奶，他们甚至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姜晚夏有些触动。
　　待两位老人说完体己话，老夫人和姜晚夏一起出了四合院。
　　姜晚夏殷勤地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吴碧云女士，请上车。”
　　老夫人有些诧异，看着姜晚夏。
　　姜晚夏俏皮地歪头看她：“吴碧云女士，您怎么了？”
　　老夫人眼眶有些湿润，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丫头。”
　　姜晚夏接了这桩委托，就兢兢业业从设计到裁布再到一针一线，亲力亲为。
　　大师姐林瑾瑜体恤她：“别太熬夜。”
　　姜晚夏笑笑：“时间太紧了。”
　　冯奶奶身体很不好，那天都算回光返照，她不能让冯奶奶留下任何遗憾。
　　三师姐杜萱道：“交给我也是一样的，你的设计图我都看过了，我也一样能做出来的。”
　　姜晚夏摆摆手：“这件我要亲自做。”
　　杜萱撇嘴：“为什么啊？”
　　姜晚夏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她们说了，杜萱若有所思地看着姜晚夏。
　　一周后，姜晚夏拿着完工的旗袍给林瑾瑜和杜萱看：“师姐你们给我看看。”
　　林瑾瑜满眼里都是欣赏：“真不怪师父老夸你，这件旗袍堪称完美。”
　　人人都说晚夏骄纵纨绔，是笨蛋美人，林瑾瑜不解，夏夏分明聪明善良，也不知那些传闻哪里来的。
　　姜晚夏松了口气，能得到师姐的认可，也不枉她最近翻阅了那么多的老电影，最终还原出了这件五十多年前的旗袍。
　　她驱车前往冯奶奶的住处，冯奶奶半卧着，照顾她的保姆帮她换好衣服，又给梳了发髻，还给她佩戴上一对耳环，扶着她走出来的时候，姜晚夏宛觉自己身处民国年间。
　　她做的这件旗袍是酒红色的一字襟旗袍，领口是水滴领，布料是苏绣正绢的料子，一针一线都是姜晚夏亲力亲为，只为还原冯奶奶当年在她那部电影《胭脂海棠》里的造型。
　　冯奶奶仿佛突然有了精神，不停对着镜子整理她的头发，眼睛也熠熠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