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顺利吗？”“借你吉言，一切顺利。”“那就好。”温思悦也过问了研究所的近况。他告诉温思悦，新出的那一批小麦种子已经种进地里。说完了这几句，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别的话能说。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正当温思悦想找个借口挂电话时……她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林允松的一声苦笑。“我以为你不会再接我的电话了。”“你那天算是拒绝我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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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西北的研究所所长？
　　林允松啊。
　　在西北的这三年里，林允松对她多有照顾。
　　就连她回家的火车票，也是他帮忙订的。
　　在研发小麦种子的大事业里，她们是默契十足的工作伙伴。
　　除了……回家前一晚，他深情地说出了那几句真心话。
　　温思悦笑着应了下来，“辛苦师弟跑一趟了，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里，林允松很有分寸地询问她的近况。
　　“一切还顺利吗？”
　　“借你吉言，一切顺利。”
　　“那就好。”
　　温思悦也过问了研究所的近况。
　　他告诉温思悦，新出的那一批小麦种子已经种进地里。
　　说完了这几句，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别的话能说。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正当温思悦想找个借口挂电话时……
　　她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林允松的一声苦笑。
　　“我以为你不会再接我的电话了。”
　　“你那天算是拒绝我了，对吗？”
　　温思悦沉默着没有应答，算是默许了这一句反问。
　　上一段失败的婚姻，让她不愿意再被任何新的感情所牵绊。
　　哪怕，三年里林允松对她的照顾，真诚得不掺杂任何私心。
　　林允松的叹气声，通过听筒传进了温思悦的耳朵里。
　　“我知道了。”
　　随后，他的话头一转。
　　“我收拾柜子的时候，发现了一批信，都是写给你的。”
　　“寄信人都是……娄宵庭。”
　　“那些信用不用寄给你……”
　　温思悦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浑不在意：“不用了，麻烦林所长帮我都扔了吧。”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林允松着急地追问道：“我以后能给你写信吗？”
　　“只是问问，如果不方便的话……”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怕温思悦当场拒绝。
　　卑微的祈求，让温思悦心生不忍。
　　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猝然加快的呼吸声。
　　温思悦还是应了下来：“可以。”
　　林允松吊着的那口气在一瞬间松了下来。
　　他还有闲心开玩笑，“温同志，你不会让人把我辛苦写的信也随便扔了吧？”
　　“不会。”
　　“我到时候专门找个手艺匠人，把你写的信都裱起来，千金不换。”
　　“这倒也不必，一字重千金，但我的信也没那么值钱。”
　　她们聊天的氛围逐渐变得愉快。
　　和他聊天时，温思悦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
　　挂断电话时，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晚上十点。
　　研究所里的灯几乎关了个遍，只剩下她这里还亮着。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听到了一阵突兀的脚步声。
　　“谁？”
　　温思悦冷声喝道，眯着眼试图看清楚那人。
　　可惜太黑了，她连那人的身形都看不太清楚。
　　一道黑影飞快地跑过了走廊，脚步轻巧。
　　温思悦顺手抄起了手电筒，追了过去。
　　那道黑影从研究所的后门跑了出去。
　　看起来，这人对研究所的内部相当熟悉。
　　在被她追赶的途中，还能抄着近路、在黑暗中找对没上锁的后门。
　　温思悦一路追出研究所，在门口遇到了巡逻的民兵队。
　　民兵队长和她住同一个军属院的。
　　“哎！小温同志，你这么急着去干啥啊？”
　　“研究所进贼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