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府主母，我当不起。”楚柠声音平静而喑哑：“严序，我们和离吧。”严序头一回这样认真地看她，试图在她眼中找到一点说谎的痕迹。可她没有，她眼神执拗又倔强，一字一句，无比认真。严序怒极反笑：“做梦！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也只能葬在严家！楚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儿！”严序的声音无比阴森，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楚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云杉心疼地上前将她扶起来：“夫人你快起来，地上凉，您还怀着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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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柠瞳孔一震，感觉鼻头酸酸的，只听见心脏一寸寸支离破碎的声音。
爱没有用，再爱也没有用。
她太痛了，痛到要放弃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严序掐住她脖子的手，连挣扎都没有。
云杉在一旁连连磕着响头，泣不成声：“将军！是奴婢擅自主张，担忧夫人身体才请来了林太医，万万没想到裴姑娘会出意外！”
“夫人听到裴姑娘出事，拖着带病的身子就带着我们急忙赶过来，生怕出了差错。”
“实在是西厢院和南苑隔得太远，我们一路紧赶慢赶不曾停下过啊。”
“若将军实在不信，可以问问一路上的其他下人们，夫人真的是无辜的！”
想到严序对楚柠的侮辱和质疑，她颤抖着声音却坚定开口，“都是奴婢的错，求将军放了夫人吧，您要罚就罚奴婢！夫人她是将军您的发妻啊，您不能这么对她！”
成婚五年，爱意消减后，严序连对她最后的一丝信任也没有了。
楚柠有一刹那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她从未想过，原来爱一个人，会这样苦。
严序忽然松开手，楚柠跌倒在地，本能的大口呼吸。
“楚柠，你害死了清竺的孩子，等你的孩子生下来，便直接送去给清竺赔罪吧！”
楚柠身躯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
骤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背影变得如此陌生。
在他踏出门口的那一刻，楚柠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她的语气极轻，“严序，你我之间缘分已尽，你放过我吧。”
严序的脚步一顿，转头回望她，眼里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惊讶。
“这将军府主母，我当不起。”
楚柠声音平静而喑哑：“严序，我们和离吧。”
严序头一回这样认真地看她，试图在她眼中找到一点说谎的痕迹。
可她没有，她眼神执拗又倔强，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严序怒极反笑：“做梦！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也只能葬在严家！楚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儿！”
严序的声音无比阴森，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楚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云杉心疼地上前将她扶起来：“夫人你快起来，地上凉，您还怀着孩子呢。”
楚柠却只是满脸怜惜抚摸云杉磕破的头，轻轻擦拭。
“云杉，你说人心真的就这么轻易变了吗？”
她望向大门，喃喃自语：“爹、娘，女儿好想你们оазис……”
那日后，楚柠再没见过严序。
严序倒是派了很多侍卫守着这偌大的将军府，确切来说是楚柠的西厢院。
为她看诊的太医，不再是林济生，而是刘太医。
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是她求之不得的。
可现在，她如果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只会让这个孩子和她一起受苦。
严序不爱他，还要将他抱养给别人。
裴清竺那么恨她，又怎么可能对她的孩子好？
她注定不能看着他长大，只能让他在这世界上孤零零受苦……
楚柠摸着小腹的位置，红了眼：“孩子，是娘亲不好，没有办法留住你。”
她伸手拿起桌上那碗黑黢黢的汤药，捧到眼前，手却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门口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刚听见有人喊将军，院门就被人猛地推开，灌进一阵凉风。
楚柠回头，就见严序出现在门口，脸色冷厉阴沉。
“楚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