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他真是卑劣。“星星，我，我们不能做夫妻吗？”姜西柠红着眼眶，抽抽噎噎地，“要是我们做夫妻，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纵然知道小姑娘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个意思，但傅淮序还是感到一瞬的满足。“可是皎皎，一个人只能喜欢一个人，和一个人结婚……你有了景浩，还怎么要我？”姜西柠小脸皱成一团，纠结又伤心，“不可以有两个吗？”她不明白，她喜欢兜兜，也喜欢星星，为什么不能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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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
　　屏幕那头的女孩眼睛闪着晶莹光点，很亮，也很美，永远都那么清脆有活力，好像整个世界从无阴霾。
　　傅淮序盛满宠溺笑容，“嗯，我在呢。”
　　姜西柠单刀直入，非常干脆地问道，“星星，你有初恋吗？”
　　傅淮序黑眸幽深了一瞬，随后温柔笑了起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我好奇嘛。”
　　姜西柠声音甜甜，带着些小撒娇，“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傅淮序视线落到被腕表覆盖的痕迹，静了会儿，随即缓缓开口，“有。”
　　“……也是你同学吗？”
　　不知道为什么，姜西柠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揪揪的，不太舒服。
　　星星有了初恋……
　　她无意识揪着床上兔子玩偶的长耳朵，眼眸低垂，睫毛止不住地轻颤，“你很喜欢她吗？”
　　“嗯。”傅淮序唇角漾着浅笑，藏在眼眸深处的情愫几乎掩藏不住，仿佛要看进屏幕里面去。
　　“我很爱她。”
　　爱……
　　姜西柠懵懵地，还没理解这个字的重量，就先感觉到一阵恐慌。
　　“那你还会出国吗？你会去找她吗？”
　　傅淮序还没回答，姜西柠就无措地抿着唇，“星星，你能不能别走……我，我……”仿佛是舌头打了结，缠在一起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皎皎不想我离开？”
　　姜西柠不住地点头，急切道，“嗯！我不想你走！”
　　面对傅景浩，小姑娘都没那么生动的表情，傅淮序好歹占了她心中的特殊，可只要想到“男朋友”“未婚夫”的名分本该属于他，那压制着的妒毒就如同跗骨之蛆，烧得傅淮序痛不欲生。
　　凭什么，他只要皎皎，只有皎皎，他们还要抢走！
　　“我能保证，暂时不走，可是……”傅淮序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这世上没有一辈子的朋友，只有夫妻能永远陪伴着彼此。”
　　“皎皎和景浩现在是男女朋友，以后是夫妻，我终究是多余的，不能也没有办法一直当你们的电灯泡。”
　　这样的话，傅淮序上次也说过类似的，姜西柠当时不懂。
　　她以为，星星还和小时候一样，会永远无条件包容她的所有，会一直陪着他。
　　可现在她知道了，星星有喜欢的人。
　　他不会在国内久待的……
　　从小到大，姜西柠拥有很多，可她永远都留不住他。
　　毫无征兆间，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脸颊无声滑了下来。
　　不是撒娇的哭，也不是受委屈的哭。姜西柠只感觉天都塌了，为什么不能有一辈子，为什么不能和小时候一样？
　　刹那间，傅淮序的心也犹如被针刺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又一次。
　　他真是卑劣。
　　“星星，我，我们不能做夫妻吗？”
　　姜西柠红着眼眶，抽抽噎噎地，“要是我们做夫妻，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纵然知道小姑娘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个意思，但傅淮序还是感到一瞬的满足。
　　“可是皎皎，一个人只能喜欢一个人，和一个人结婚……你有了景浩，还怎么要我？”
　　姜西柠小脸皱成一团，纠结又伤心，“不可以有两个吗？”
　　她不明白，她喜欢兜兜，也喜欢星星，为什么不能有两个？
　　傅淮序沉默地摇摇头。
　　其实他完全可以趁机哄骗皎皎，甚至逼她只能选择一个，可他缺席了皎皎十多年来的成长，真的能确信自己这个“哥哥”在她心中有男朋友的分量重吗？
　　傅淮序没有这个自信。
　　“皎皎别哭了，眼睛会难受的……”
　　“那你，你不走……好不好？”姜西柠哽咽着，执着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傅淮序闭了闭眼，隔着屏幕，都能看清那眸底掩饰不住的心疼。
　　“好，我答应皎皎，只要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离开你……以后不再提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嗯……”姜西柠委屈地抹掉眼泪，瓮声瓮气地说着，“那星星你要活长一点，别那么快死。”
　　“嗯。”漆黑眸底情愫涌动，傅淮序没有任何原则地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我会尽量活到皎皎后面，不让你伤心。”
　　……
　　姜西柠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得到傅淮序的保证好比吃了颗定心丸。
　　她在床上拱了拱，突然看着傅淮序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嗯？”傅淮序问，“去医院干什么？”
　　姜西柠碰了碰屏幕，“你的眼睛，现在还会疼吗？”
　　她脑袋转得慢，可只要发生过的事，基本都会记得，星星失明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坐着，脸上也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肯定是眼睛很不舒服。
　　傅淮序抬手，触碰他最厌弃的脆弱之处，“偶尔会难受，不过已经好多了。”
　　姜西柠果然露出心疼的表情，“星星，你别太熬夜，会很不舒服的。”
　　“你去医院之前记得告诉我，我陪你一起！”
　　“好。”
　　电话挂断，等看到无聊揪盆栽叶子的傅凡煜，傅淮序道，“四哥，你怎么还在？”
　　傅凡煜：“……”他是不是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人长大了果然就不可爱了，这就嫌亲哥碍眼了。
　　当年是谁寻死觅活失魂落魄，是谁哭唧唧求他，用完就扔，哼哼！
　　“是，我这就走，不妨碍您老人家「谈情说爱」！”傅凡煜手指夹着银行卡.，走得潇洒。
　　临到门口之际，他突然停下，“对了，哥在家门口给你埋了一坛女儿红，你加油，争取明年让我喝上。”
　　女儿红……
　　傅淮序将日历上的某个日期轻轻画了一个圈，“会的。”
　　办公室重归寂静，傅淮序起身，走到明净的落地窗前。
　　曾经威严不可凛犯的傅氏，在JX集团面前，也不过如此，街道川流的车辆行人宛若蝼蚁，他已经拥有了绝大多数人穷极一生也无法想象的财富和地位。
　　可心，依旧是空的。
　　从被迫出国那天，就破了一个空落落的大洞，呼啦呼啦地响着。
　　……
　　【星星，你走了吗？】
　　【没走。】傅淮序拍了张照片，老实交代，【在公司。】
　　自从那次过后，姜西柠仿佛开启了查岗模式，生怕他偷偷跑了。
　　傅淮序也耐心配合，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和她报备，【今天下雪了，围巾要系好，不要玩雪，小心着凉。】
　　【好啦好啦，我都记得的！】
　　发完消息 ，车也正好停下，姜西柠将围巾系好，笑容甜甜的，“沐姐姐，我就在那边，你停好车慢慢来哟。”
　　叶沐是姜辛筠给姜西柠安排的贴身保镖，日常没什么大事，就陪她外出吃吃喝喝，保护好人身安全。
　　叶沐将伞打开，撑到姜西柠头顶，“地滑，慢些走，我很快就来。”
　　“嗯嗯！”姜西柠忙不迭点头。
　　「亦欢」甜品铺。
　　这是姜西柠最近发现的宝藏店铺，里面全是漂亮姐姐，甜品也很香很好吃。
　　这次生日，她要订一个超大的蛋糕！
　　顺便买些甜点给星星和兜兜送些去，她最喜欢给他们送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