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岚捂着脸，“我鬼混！好，我就是鬼混，打牌输了十六万八，跟你回去，你来还？”嫂子倒吸一口凉气，扯上她的头发，“你说什么……”眼见她们撕打起来，叶钊冲上前分开他们。叶福龙从虚掩的门缝里走出来，“怎么闹起来了……”嫂子瞬间暴怒，指着他的鼻子说：“当初说的两家再不来往，你看看你们，把我女儿都带坏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叶福龙对上叶钊凌厉的眼神，退回去，关上了房门。“叶钊，姐不是怪你，要不是和你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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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岚捂着脸，“我鬼混！好，我就是鬼混，打牌输了十六万八，跟你回去，你来还？”
嫂子倒吸一口凉气，扯上她的头发，“你说什么……”
眼见她们撕打起来，叶钊冲上前分开他们。叶福龙从虚掩的门缝里走出来，“怎么闹起来了……”
嫂子瞬间暴怒，指着他的鼻子说：“当初说的两家再不来往，你看看你们，把我女儿都带坏了！”
“你不分青红皂白！”叶福龙对上叶钊凌厉的眼神，退回去，关上了房门。
“叶钊，姐不是怪你，要不是和你有联系，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你要负责任的！”
杨岚去拽她的衣摆，“妈，跟舅舅他们没关系……”
“我和你爸爸到处找你，差点去报警，你倒好，躲到这里！是不是他们骗你去的——”
”别吵了！“山茶大喝一声，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上回在烧烤摊看见的老板娘，和眼前的母亲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
他们家的人怎么都这样？
山茶完全无法理解，情绪也激动起来。
”你们先出去。”叶钊将景汶与山茶推进了门外，“表姐，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还未平复心绪，就听见外面传来砸凳子的声响。山茶想推门，被景汶拉住，“已经够乱了。”
嫂子是非不分道出的怨怼，在不隔音的房子里回响，一字一句落入耳。她小时候也是这样躲在门外，听着小姑和男人互相辱骂，无声地哭泣。
后来，她不再掉眼泪，用横冲直撞的个性埋葬软弱。
景汶背过身去落抹眼泪，山茶反而安定下来，事情远没到这地步。
“至于吗？”
“我怕她妈妈不让她上学了……杨岚不坏的，她只是贪玩。”
“你这样没少受她欺负吧。”
“你喜欢她？”山茶料到他不会答话，指了指他背上的琴盒，“玩贝斯多久了？”
“一年，还有很多要学。”
“就自己玩儿？”
“之前和琴行的朋友组了一个，解散了。”
“被踢了？”
景汶愣愣的，“你怎么知道……”
山茶轻叹了口气，“没见过你这样的贝斯手。”
“贝斯手……应该是什么样子？”
“没有应该是什么样子。肯学贝斯的不多，你为什么选贝斯？”
“很酷。”景汶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耳朵，“其实我一开始学的电子琴，他们组乐队差个贝斯，叫我改练贝斯。后来他们找到别的贝斯手，我就只能退出了。”
“你不喜欢贝斯？”
“不是的！”景汶眼里蓦地有了光亮，“John Paul Jones 是我最喜欢的贝斯手。”
那是齐柏林飞艇的贝斯手，山茶了然一笑，“你应该果壳空间吧？我之前都在那儿兼职。”
“我没去过。”景汶低头，“我觉得，去酒吧不太好……”
“那是看演出的地方啊。”山茶愈看愈觉得这男孩有些可爱，“有很多有意思的人，你会喜欢的。”
“或许吧……”
门从里推开，嫂子拖拽着杨岚走出来，谁也拦不住。
景汶小声说我先走了，两步作三步跨下楼。
叶钊站在门边，对山茶阿说：“劳烦你宽限几天，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
忽然这么客气，一幅所求于人的样子。
山茶闷闷地说：“那你呢，你明知道别人图什么，还装……”
叶钊哂笑一声，“想教训我，想很久了？”
013
上回他利用了她摆了小姑一道，她的确有些窝火，可更多是庆幸。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难以启齿。
秦山说他们家比较复杂，她终于知道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