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无辜极了。似乎她的那些区别对待，刻意的冷遇与不在意都无关紧要，而裴夜笙要一直听话，一直默默承受一切。听到这话，裴夜笙缓缓挣开了她的手，就像她曾经甩开自己那样。回过头，他眼中已是一片沉寂。“同样的问题，我曾经也想问沐尊者，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沐尊者，我永远记得你的好，但我们别再见了。”说完，裴夜笙扭头就往山上的清幽居走。沐姝荷还想上前，却被三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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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夜笙拗不过。
四个人一起下了山。
只一眼，他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是她，沐姝荷。
而沐姝荷在裴夜笙出现的那一刻，就瞬间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挪动，喉咙竟莫名有些堵。
可她刚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一阵杀气。
只见裴夜笙身后还有三个少女，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会一直盯着你……盯着你……永远……永远……
她眉心跳了跳。
虽然因为这几个小姑娘心里酸意大发，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是径直朝裴夜笙走去。
“夜笙……”
沐姝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要抓住裴夜笙的手，却见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平静的语气中，带着警告：“沐姝荷，这里是无情道宗，你实在不该硬闯。”
他声音不大，却让沐姝荷顿在原地，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夜笙，你拔了情丝，一声不响地走，是真的要跟我撇清关系吗？”
听到这话，裴夜笙皱眉看向她，忽地笑了。
“沐姝荷，我之前给你留过很多话，你不在玄霜殿的每一天，我都会写很多，是你让我别再那么做，现在怎么又怪我一声不响地离开呢？”
“我感激昆仑仙山收留我，感激你照顾我，感谢你又给了我一个家，你不想见我，我就离开，你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
裴夜笙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得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就是这样的态度，却让沐姝荷僵在原地，颤抖着嘴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想告诉裴夜笙不是那样的，不是他想的那样。
然而，她开不了口。
她面对不了那样的自己，更无法面对裴夜笙。
许久，她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男人，只问了一句：“夜笙，你在这儿过得好吗？”
“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走的路，以后你不用再来看我了。”
“我们的最后一面，早就见过了。”
说完，裴夜笙便要转身往回走。
却被沐姝荷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皱着眉，眼中是裴夜笙看不懂的迷茫。
“夜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看起来无辜极了。
似乎她的那些区别对待，刻意的冷遇与不在意都无关紧要，而裴夜笙要一直听话，一直默默承受一切。
听到这话，裴夜笙缓缓挣开了她的手，就像她曾经甩开自己那样。
回过头，他眼中已是一片沉寂。
“同样的问题，我曾经也想问沐尊者，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沐尊者，我永远记得你的好，但我们别再见了。”
说完，裴夜笙扭头就往山上的清幽居走。
沐姝荷还想上前，却被三人拦住。
芽芽展开手臂拦在门口。
武瑛单手向前，做出了明显的拒绝姿势。
李青璇说出的话也是一点儿不客气。
“道友止步，这里是无情道宗，还轮不到你肆意妄为。”
沐姝荷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夜笙的背影在结界内消失。
她身形一颤，泄力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脑海中那个乖顺讨巧的少年人，和眼前这个转身离去的背影，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
沐姝荷不明白，曾经满眼孺慕之情的少年人，怎么会变得这样快。
又或者，一直都没认清自己感情的人。
不是裴夜笙。
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