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没有接话。许老师是个有文化的人，长得好看，又体贴。当时那次联谊上，厂子里好几个人都相中了许均青。可许均青只看中了程羽然。最开始许均青对程羽然示好的时候，不管程羽然多冷淡他都没有放弃。那时候李芸就觉得，许均青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脾气，但其实心里是个有主意的。只要是他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所以现在，程羽然的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李芸拍拍她的肩膀：“许老师还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我看你现在这样，是真的喜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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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许均青抱着书转身就走，甚至都没有再看一眼程羽然。
程羽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声音很轻很轻的开口：“是不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程羽然远远的看了一眼许均青走进的那间教室，然后失落的转身，离开了学校。
李芸一看到她就开口：“我都说了，你这样是行不通的。”
程羽然看着面前一口没动的东西，神情茫然：“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要怎么做，均青才能原谅我。”
李芸看了一眼时间：“你先别想这些了，快到上工的时间了，你先吃两口东西吧。”
程羽然机械的把那个菜饼塞进嘴里，又端起酥油茶喝了一大口。
这边地理条件和气候条件都不好，菜也是稀缺物。
粗面做的饼子里塞上一点点菜叶，都已经是少见的好东西了。
可现在，程羽然大口大口的吃着，囫囵吞枣一样，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
大家都开始陆陆续续往工作间走去，李芸也拽上程羽然出了宿舍门。
一路上，程羽然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是一副丧气的样子。
自打程羽然进滨江机械厂，李芸就认识她了。
好几年的朋友，看程羽然这样李芸有些同情，于是提醒她：“现在许老师说不和你处了，那你就不能和当初你们还在处对象的时候那样对人家。”
“更不能像这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看上我媳妇，想和他处对象的时候咋做的，你学学呗。”
程羽然忽然开口：“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李芸没有接话。
许老师是个有文化的人，长得好看，又体贴。
当时那次联谊上，厂子里好几个人都相中了许均青。
可许均青只看中了程羽然。
最开始许均青对程羽然示好的时候，不管程羽然多冷淡他都没有放弃。
那时候李芸就觉得，许均青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脾气，但其实心里是个有主意的。
只要是他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
所以现在，程羽然的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李芸拍拍她的肩膀：“许老师还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我看你现在这样，是真的喜欢人家。”
成天魂不守舍丧眉搭眼的，跟丢了魂一样，不是喜欢是什么。
“既然喜欢，就要对得起自个的心。”
程羽然点了点头，认真的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和许均青示好，认真的想着许均青喜欢什么。
后来的几天，程羽然没有再贸然去打扰许均青。
一是因为许均青对她的态度冷淡，很明显不想看到她。
二是因为许均青在学校教书，她天天去找他，难免让孩子们看见。
就像许均青说的，孩子们现在还是读书学习的年纪，对她们影响不好。
时间一晃眼过去了十来天，程羽然只会在放学之后，在校门外偷偷站一会儿。
有时候运气好，可以碰上许均青吃完饭回宿舍，哪怕只是远远看他一样，程羽然也很高兴。
但要是看不见，她也不气馁，第二天照旧在学生放学之后再来。
至于许均青，程羽然不出现以后，他觉得轻松了很多。
程羽然来这里之前，他的心情很平静，每天都过得很自在。
可程羽然来了之后，他却做不到像之前那样了。
毕竟是之前真心喜欢过的人，就算现在不喜欢了，再见到，依旧做不到完全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