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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满塘小说(裴晏李规)全本完整阅读最新章节(春水满塘)_笔趣阁

编辑:xiaohua更新时间:2025-04-07 15:29
春水满塘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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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满塘是我看过的小说里最喜欢的。作者的文笔是真好,还特别的温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男女主裴晏李规的感情描写的很细腻,感觉很美好,让人向往。

作者:裴晏 状态:已完结

类型:豪门总裁

全文阅读 小说详情

“娘子清颜如玉,何须这般费事?”崔潜看向裴晏,“这位云娘子便是那酒肆的东家,裴少卿方才这话,可是惹恼佳人了。”裴晏压根就不想跟这女人打交道,但又不好发作,眼神飘到一边,淡淡地自嘲道:“一州司马死在酒肆,东主毫发无损,既不过堂也无半分怯意,当恼的是我这千里迢迢来办案的差人才对。”“大人该怨的是那州府的仵作。雨季湿热,半月前下了好几场雨,哪有死了月余、下了葬的尸身还能验出毒的道理。恐是早生蝇虫,脓液四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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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内不算宽敞,众人分坐两旁,倚在凭几上谈笑风生。崔潜引裴晏居上座,热情地为其一一介绍,在场或享爵位,或领闲职,均是江州辖内士族高门中人。
昨日在凤楼,那琴娘子朝他使的是京中的规矩,然今日席上,众人皆是随意饮宴,无人试毒。裴晏本以为是他追着赵焕之死时陪酒的盼儿娘子问,才引人怀疑,现在看来,从他进门开始,对方便已知晓他的身份了。
舫内并无闲人,引路的侍女也是送至门口便候在了外面,裴晏担忧卢湛在凤楼遇上那个难缠的云娘子,一直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这么说来,崔长史竟还比裴少卿长上一辈。”一青衫虬须男子笑道,裴晏是正四品的京官,席间这些人却也未见多少恭敬。
崔潜赶忙摆手:“这说来就远了,徐公可莫要戏谑挖苦我。”
他虽然出身清河崔氏,却是旁枝末节,与裴晏生母,崔司徒嫡出的次女,着实是八竿子才够着边的从堂亲。
虬须男子笑着举杯一饮而尽,转而看向裴晏:“不知裴少卿此番是为江夏军镇而来,还是为李刺史而来?”
推杯换盏闲话良久,为的就是这一问,此话一出,四座皆静。
李规与江夏军镇镇将元昊早生嫌隙,去年江州洪灾,两边皆上书弹劾对方,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想来在江州,应也算是公开的秘密。
裴晏淡淡笑着,不进不退:“自是为赵司马之死而来。”
“我听说赵司马并非死于行散,而是……遭人投毒,可是真的?”席上另一公子问道。
“不错,赵司马死于乌头毒。乌头入口一个时辰内便会发作,这毒,要么在饭菜中,要么在酒里,诸位平素若也去那酒肆,可要小心些。”
裴晏说着,睨视席间,众人眼眸流转,或泰然处之,或骇然结舌,倒是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杯盏。
“裴少卿这话,让人诚惶诚恐,今夜得要睡不着了。”
舫外传来清脆笑声,话音刚落,就见那熟悉的身姿推门而入。今日她未着男装,而是换上一身对襟杂裾垂髾,纱罗垂髾轻盈扬起,翩翩然如水中洛神。
崔潜笑着招呼云英上前:“云娘子来迟了。”
云英故作嗔怒:“是崔长史说得迟了,今日既有贵人,都不给我留些时间梳妆一番的。”
“娘子清颜如玉,何须这般费事?”崔潜看向裴晏,“这位云娘子便是那酒肆的东家,裴少卿方才这话,可是惹恼佳人了。”
裴晏压根就不想跟这女人打交道,但又不好发作,眼神飘到一边,淡淡地自嘲道:“一州司马死在酒肆,东主毫发无损,既不过堂也无半分怯意,当恼的是我这千里迢迢来办案的差人才对。”
“大人该怨的是那州府的仵作。雨季湿热,半月前下了好几场雨,哪有死了月余、下了葬的尸身还能验出毒的道理。恐是早生蝇虫,脓液四溢了。”
倏地又敛容道:“大人可不要诬了良民。”
裴晏这才抬起头,亦不示弱:“我也是调任廷尉监这四年查阅卷宗无数,又向太医令多番请教,方才对这检尸验毒之法稍有了解,云东家年纪轻轻竟如此熟稔,不知师从何人?”
云英眉梢微扬,稍作停顿,语带讥诮:“死人见得多了,自然就会了。大人是京城待得太久,没机会见那封城百日,路有饿殍,尸横遍野的模样。”
崔潜见两人话中带刺地恐难收场,赶忙赔笑调停:“裴少卿为人砥节奉公,守文持正,自然不会委屈了娘子。”
“崔长史说得是。”云英纤手捻起执壶,倒上一杯,“初次见面,云英敬大人一杯,大人可消消气?”
刚递到裴晏面前,又兀自笑了:“我忘了,大人怕有毒。”
她说着,举杯饮去一半,又再递回去,指尖轻拨,对向他的杯口淡淡留着一抹口脂。
试酒的规矩都是杯不沾唇,裴晏抬眼看去,两旁的烛火在她脸上,笑也凝在脸上,手悬在半空,偏就等着他回应。
自她进来起,席间众人都静了下来,各怀心思地看着他们。
他盯着那一抹嫣红,一种被人看穿了的烦躁自心底攀爬而上,令他头疼。
默了良久,方才揶揄崔潜的虬须男子耐不住朗声笑道:“裴少卿要翻李刺史亲自办的命案,又不喝云娘子的酒,怕是得事倍功半了。”
裴晏思忖片刻,正要抬手,船身微荡,云英当即蹙眉回身看了一眼。
再转回来已是脉脉含笑,放下手中酒杯,朝崔潜施了个礼:“看来裴大人还当我是嫌犯,那我还是避嫌好了。”
说完便翩然而去。
云英一走,舫内众人又各自谈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崔潜使了个眼色,示意裴晏借一步说话。两人欠身走出船舱,候在门口的两个侍女拾趣地施礼离去。
夜色已深,浓云无月。
崔潜四下环视,叹道:“裴少卿何故与云娘子过不去呢?”
裴晏单刀直入:“她倚的究竟是谁的势?还请崔长史明示。”
崔潜一时僵住,心下暗忖这裴晏着实不懂规矩。
裴晏知道按理当再绕上些弯子,讨个近乎再问,但云英一走,他担心卢湛在那边应付不来,被人套了话去,心里焦急,方才又被拂了面子,隐隐有些气。
“李规都不愿押她过堂,莫非是元昊的外室?江州苦军镇久矣,此处既是元昊的地盘,里面那些南朝士族为何还要与她周旋?”
“裴少卿有所不知,这南朝人看似抱团排外,内里实则错综复杂。若当真是同仇敌忾,昔日也不会不战而降了。”崔潜眯着眼,似笑非笑,“尤其是那徐州,各郡守说来都是姻亲,但又素有嫌隙,见面必争个高下,接连换了几任刺史,谁都没辙。李刺史与元将军究竟没有撕破脸,此处便是那居中转圜之地。”
“李刺史虽久居江州,但其实出身扬州,江州内部,也并非所有人都与他一条心。赵司马平素交友广阔,与各方均有往来,裴少卿远道而来,若无中间人引路,想摸清这背里的关系,恐非易事。”
“若是查民,大可差遣江夏县衙去办便成,但若要查士族官绅……”崔潜眼角一弯,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袖,“江州可再无比云娘子消息更灵通的人了。”
裴晏思忖片刻,欠身朝崔潜长揖。
“崔某岂敢当此大礼。”崔潜赶忙笑着还礼,今夜这人情,总算是送出去了。
但见裴晏转身便要上岸,他急急叫住:“裴少卿这是要去哪儿?”
“崔长史苦心为我牵线,我方才却惹恼了佳人,自是要去赔个不是。”
裴晏快步上岸,径直朝凤楼而去,刚到门口,便见着卢湛鬼鬼祟祟地站在一旁的巷中朝他招手。
“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没进去。”
“大人也忒看轻我了。”卢湛得意地挑眉,“我都打听到了,那温广林早先也是这儿的常客,只是这两年来得少了,通常也都只是去湖中画舫谈生意,但近一个月不仅常来,这几日更是一直宿在这儿,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裴晏抬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青漆小楼。
“他住哪?”
“三楼东面第一间,方才我还见进去了个抱琵琶的娘子。大人,这会儿难得甩掉了县衙的人,要去探探么?”
“你方才可见到那东家了?”裴晏想了想,怕卢湛眼拙,“她今日穿的是青红相间的垂髾纱罗。”
“哦,见到了,但她朝西面走了,没有回楼里。”
裴晏心下狐疑,但时不待人,还是决定先进去探探。
门口小厮这回笑吟吟地将两人引至二楼。
房内布置素雅,淡香怡人,夜风阵阵由敞着的窗外吹进来,裹着重重的湖水湿气。裴晏走到窗边,低头扫了一眼那靠在明月湖畔挂着灯笼的画舫。
“大人是要吃酒还是……”
“找你们东家来。”
小厮面露难色:“娘子方才出去了,大人恐要等些时辰。”
“无妨,我便在此等她。”裴晏关上窗,“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遣人进来。”
小厮应了声,欠身退出去。卢湛贴到门边,门缝中见小厮下了楼,又听了会儿,这才放心朝裴晏颔首示意。
“你就在此处,若是那东家回来了,你尽量拖延。”
“是。”
裴晏探身出去,行至卢湛说的那间房门口,房内烛影摇曳,三两声琵琶和着女子轻柔唱段,他一叩门,内里琵琶声骤停。
推门入内,抱琵琶的娘子见着裴晏先是一愣,张嘴欲语,见他食指置于唇边,又咽了回去。
“来,再添些酒。”
温广林只当是小厮进来送酒,头也不回地招招手。但见无人应声,这才回过身来,蹙眉打量一番,酒醒了几分 :“大人有些面生。”
“温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广林摆了摆手,弹琵琶的娘子便欠身往外走,路过裴晏身边,脚下一绊,险些摔倒,裴晏下意识伸手扶住,娘子柔声道谢,徐步出门去。
“敢问大人在江州何处任职?怎么没有见过?”
“我自司州来,昨日刚到。”
温广林垂眸细忖,骇然起身,向裴晏躬身作揖后,敛容端坐:“不知温某有什么能帮上裴少卿的?”
这江州可真是人杰地灵,他才来两日,头顶就像贴上了名字,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
裴晏嘴角略过一丝苦笑,坐到温广林身侧:“赵焕之赵司马你可熟识?”
“赵司马素爱结交我等寒门中人,倒是见过几面。”
“只是几面?”
温广林一怔,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眼带血丝,浑身酒气,案前菜肴也已吃了大半,早已是酩酊烂醉,此刻腹中亦有些绞痛,全是强打精神才能如此气定神闲。
“也谈些生意。”
裴晏眸光微眯,“什么样的生意?”
温广林身子后仰,嘴角微微下撇,凝眉不语。
“你放心,我若是怀疑你,此刻你我便不是坐在这儿,而是在那县衙大堂。”裴晏好整以暇地理理袖口,他眼下的确有些急,但又不能显得很急。
温广林了然颔首,眉间舒展,等着裴晏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在赵司马府中见到几幅画,这画中所绘颇有些意思。”裴晏指尖在案前有节律地轻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那小东门的别院为何不住了?”
温广林一怔,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暧昧的笑来:“原来大人是对这事有兴趣。”
“太子近年来整顿吏治,京中对此等特殊的嗜好,管得甚是严苛,我又在廷尉当值,顶风作案可不太好。”
温广林了然笑道:“少卿来得不巧,那娘子已是……”
话说到一半,腹中猛地翻滚,一阵剧痛如排山倒海般蔓延开,他顿感舌尖发麻,身子不由得向前弓,重心倾倒。
裴晏一惊,赶忙起身搀扶:“你怎么了?”
温广林瞪大眼,额前青筋暴起,一阵翻江倒海,又呕出些残羹。
裴晏蹙眉起身,抽出腰间挂着那把半尺长的银刃,将案前菜肴、酒壶一一验看,又俯身嗅了嗅,未见异样。
温广林弓着身子瘫倒在他脚下,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挂着涎液,一抽一抽地已发不出声响,手脚亦是不听使唤,挣扎片刻,胸口猛地一梗,瘫倒在地。
裴晏伸手探了探脖颈处,死了。
他才刚找上温广林,人就死在他面前,倘若今夜没有贸然进来,恐怕他连尸身都未必能见着。心中虽疑虑重重,但眼下还是先离开为妙。
门外偏传来那熟悉的,令他头疼的声音。
“温公子……”
云英笑着推门,正迎上裴晏迈步欲出。
“裴大人?你怎么在……”
话音未落,眼神越过他落向屋内地上躺着的温广林,好巧不巧,正死不瞑目地看向裴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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