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表弟回道：“你问林老师啊，林知秋。”林觉夏……林知秋……翌日，严昭凛就请了假，搭上了前往B市的火车。他一刻也等不了了。教学楼下，我正抱着一摞教案走向教室。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请问林知秋老师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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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B市警察学院。
晨雾还未散尽，操场上已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我正站在训练场边，一边盯着学员训练，一边翻动着手中的教案。
卧底任务成功后，组织为了保护我，将我调到了邻市的警察学院做老师。
原来的我在警局档案上已经变为灰色，我有一个全新的身份，警校老师——林知秋。
我很喜欢当老师的感觉。
战术课上，我将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一道淡粉色的旧疤。
“嫌疑人反抗时，虎口压这里，”我侧头扫视全场，向学员示范擒拿，“既能控住关节，又不会留下致命伤。”
下课铃响，学员们欢呼着散开。
我看着我们打闹，充满了青春活力，好像也回到了自己的校园生活。
但当我想回忆一些细节的时候，却只能想起一个模糊的人影陪着我上课、训练、吃饭。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男是女，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存在。
合川市警局档案室的日光灯管因电压不稳闪烁着。
“觉夏！”严昭凛攥紧发皱的床单，从折叠床上猛地坐起，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老旧的弹簧吱呀作响，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刺耳。
梦魇残片仍在他脑海里回放。
便利店中，我将他扑倒在地，刀具擦着我后背划过。
可当他翻身去拽我时，怀里的躯体突然变成江沁雪苍白的脸。
两具尸体在血泊中重叠，林觉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严昭凛，我们分手吧。”
他踉跄着拧开台灯，昏黄光线劈开黑暗，整面墙被密密麻麻的线索占满。
现场照片用红绳串联，监控截图里我的背影被放大到失真，泛黄的案件报告边缘写满醒目的批注。
最中央钉着【卧底任务】的残缺档案，内容被反复圈画，墨迹都晕染在了一起。
他已经找了我整整三年，可是任他走完合川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我的踪迹。
他知道，我可能已经不在合川市了，但他还会继续找下去。
严昭凛始终相信我一定还会回到合川市。
这里……还有我的家啊。
突然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严昭凛的思绪，是他远方表弟。
表弟从小就想当一名警察，听说他近期考上了B市的警察学院。
他接起了电话，电话里表弟兴奋地跟他分享警校生活，他都淡淡地听着。
直到听到表弟提起：“林老师教我们的格斗技巧太厉害了……”
严昭凛愣住了，表弟口中的技巧，是他和我自己摸索出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你说的林老师……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的表弟回道：“你问林老师啊，林知秋。”
林觉夏……林知秋……
翌日，严昭凛就请了假，搭上了前往B市的火车。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教学楼下，我正抱着一摞教案走向教室。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请问林知秋老师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