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再继续问下去，生怕接下来的答案不是他想听的。苏璃睫毛颤了颤，旋即又笑着给他添茶。“没什么舍不得的，在我心里他早就是过去式了，而且我不会让烂人烂事占据我的好心情的。”沈逸墨静静端详了她半晌，笑了。“那就好。”半壶茶消了下去，两人之间仿佛岁月静好。窗外雨还在下，似乎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冲刷干净。裴江旭并没有离开R国。他把国内的业务交给最信任的下属打理，自己则是在苏璃家附近租了个房子。这天一大早。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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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再继续问下去，生怕接下来的答案不是他想听的。
苏璃睫毛颤了颤，旋即又笑着给他添茶。
“没什么舍不得的，在我心里他早就是过去式了，而且我不会让烂人烂事占据我的好心情的。”
沈逸墨静静端详了她半晌，笑了。
“那就好。”
半壶茶消了下去，两人之间仿佛岁月静好。
窗外雨还在下，似乎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冲刷干净。
裴江旭并没有离开R国。
他把国内的业务交给最信任的下属打理，自己则是在苏璃家附近租了个房子。
这天一大早。
他坐在首饰店对面的咖啡馆里，已经连续十七天看着熟悉的身影在店里忙碌。
秋日凉爽，苏璃穿着素雅的棉麻长裙，外面套着一件卡其色风衣，发间别着一枚银杏叶形状的发卡。
她向来打扮得温柔恬静，在人群中虽然不是最亮眼的，但总是让人越看越觉得舒服。
裴江旭像是个见不得光的贼。
他躲在阴暗处，贪婪地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他的轮廓。
期待着有一瞬，苏璃能发现他，和他四目相对。
多悲哀。
以前的苏璃，总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欢欣地扑进他的怀里。
手上的笔被握的死紧。
「琉璃」的门被推开。
今天沈逸墨又来了，带着一束沾着露水的白色郁金香。
裴江旭看着苏璃接过花时脸颊泛起的红晕，手中的咖啡杯突然变得滚烫。
他记得苏璃最喜欢白郁金香，大学时他经常买来插在她宿舍的花瓶里。
而现在，另一个男人正在做着他曾经做过的事。
“先生，您还要续杯吗？”服务生的话惊醒了他。
裴江旭摇摇头，目光仍黏在对面店铺的玻璃门上。
沈逸墨正俯身为苏璃系围裙，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轻轻打了个结。
那个动作太熟练了，熟练得让裴江旭胃部绞痛。
他猛地站起身，咖啡杯被碰翻。
深褐色的液体在白色桌布上洇开一片。
服务生惊呼着过来收拾，他却已经冲出了咖啡馆。
“璃璃！”
雨下得更大了，裴江旭站在马路中央，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流进衣领。
隔着雨幕，他看见苏璃正在向顾客展示一条项链，指尖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是他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指尖。
“璃璃！”他的声音淹没在雨声中。
一辆车疾驰而过，泥水溅了他一身。
等车过去，首饰店的门已经关上了。
苏璃像是能提前预判他的行动，总是在他想靠近的时候瞬间撤离。
就厌恶他到这种地步吗？
裴江旭站在雨里，突然想起之前的某个雨夜。
苏璃发着高烧，却坚持等他回家吃饭。
可他当时在陪阮宁宁过生日，手机调了静音，给的解释是公司出现了问题，撒谎像家常便饭。
等他凌晨三点回到家，看见餐桌上的菜一点没动，苏璃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裴总？”
一个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裴江旭转头，看见助理撑着伞站在身后，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查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助理递过一个文件袋：“沈逸墨是沈氏集团现任CEO，也是海城沈家的养子，小时候跟夫人是一家孤儿院的。”
裴江旭的手指捏皱了文件袋。
他想起来了，璃璃以前总是随身携带着一个绣着墨字的手帕。
那条真丝手帕的质感很好。
搬家的时候，手帕丢了，苏璃还怅然了好一阵子。
彼时他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觉得微不足道。
现在看来，他们很有可能有年少的情谊，现在又在异国他乡旧情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