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谁先下地狱。”楚念丝毫不惧，她准备把今天的事情一会儿就告诉顾老爷子。刚刚自己下手，还是太仁慈了，巴掌终归没有顾老爷子的金丝楠木拐杖管用。顾珩扫他一眼，薄削的唇，吐出冰冷的话：“挨了打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吗？”顾聿川不甘心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踉跄着步伐离开。他一走，楚念立刻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吹进来。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她，在面对顾珩时又变成了乖乖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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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泪珠还挂在睫毛根上，清亮的瞳孔如同水洗过一般澄澈，可怜又柔弱，看一眼便惹人怜惜。
她刚刚说的这些并不算是夸大其词，因为在他们相处的那三年里，顾聿川的确说过这样的话，甚至比楚念学的还要更难听。
在顾聿川的眼里，他的天赋和能力并不比顾恒长，只不过他是长辈，还天时地利人和的拿到了主公司的继承权。
他这几年努力奋斗，不仅仅是想要打响那些蔑视他的人的脸，更重要的是，要把顾珩踩下去。
顾珩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看着顾聿川又要爬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又补了一脚。
这一脚正中胸膛，高定的皮鞋碾着顾聿川的衬衫，留下偏黑的鞋印。
“我真不知道我的好侄子背地里居然藏了这么龌龊的心思。我以为老爷子已经把你教育好了！”
顾聿川的声音轻飘飘的，每个字音都咬的很轻，但是细听之下就能发现其中藏着的冷硬。
顾家人丁单薄，几乎都是一脉相承的状态。
如果让顾老爷子知道了，顾聿川这种想法，一定会当即打断他的腿。
这是这对表面和睦的叔侄，第一次撕破脸。
顾聿川强忍怒意，顶着顾珩碾压的耻辱感，咬牙开口：“小叔叔，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种话。是楚念在骗你，她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接近你。”
“是吗？”
顾珩的声音凉嗖嗖的，顺势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楚念。
楚念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急忙开口：“顾聿川，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我眼瞎一次就不会再眼瞎第二次，更何况我之前可是在那么多媒体的关注下，当众对小叔叔表白了。”
楚念想都不想，直接开始瞎掰。
不管她跟顾珩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够让他对自己生疑心。
她这话指的是那天的记者发布会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她说的是真爱。
从逻辑上来看，这个回答是没问题的。
顾聿川自然也看到过这场发布会，一张俊脸当即就扭曲起来。
可他此刻还被顾珩踩在脚上，如同站板上的鱼肉，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楚念，你早就勾搭上顾珩，背叛我了是吗？在我面前装的清纯玉女，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么放浪，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你怎么那么贱？我一想到那几年我都觉得恶心。”
这一番话，彻底的点燃了楚念的怒气，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注射器，毫不犹豫的直接动手扯了下来。
左手背上的鲜血淋漓，她根本不管。撑着身体，下床对着被踩在地上的顾聿川，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
这件事情她已经想做很久了，直到今天才有愿望实现的机会。
楚念的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劲儿，打完顾聿川后，手心都在发麻。
鲜血从手背上流出来，划过指尖滴落在地，顾恒在一旁看着，皱了皱眉。
他没有要阻止楚念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加重了脚下的力度，让顾聿川根本逃不开。
她冷笑开口：“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瞎了眼，认识你又帮了你。哪怕是给狗两根肉骨头，狗都会跟我摇尾巴，可是你故意穿，你连狗都不如，你甚至都不配称作是人，你就是个畜牲。”
她把能想到的骂人的词全都说了出来。
被背叛被重伤，被嘲讽被伤害。
这三年的付出，加上得到的回报，像是一根刺一样稳准狠的扎在楚念的心上。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楚念咬牙切齿，看着已经被打到嘴角出血的顾聿川，威胁道：“乖乖管好你自己的尾巴，别让我抓住机会，不然的话我一定会送你下地狱的。”
顾聿川脸上满是青紫的巴掌印，还在不甘而怨恨的盯着楚念，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
“出气了吗？”
说话的人是顾珩。
楚念用力的点点头，她现在心脏砰砰直跳，身体在微微发颤，只不过在一直强撑着。
这是大仇得报的兴奋感，肾上腺素飙升的具体表现。
顾珩听到这话，才松开了自己的腿。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顾聿川，简言意骇：“滚。”
顾聿川强忍着屈辱从地上爬了起来，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是一身西装金丝眼镜，斯文至极的样子。
但是现在西装已经被踩得皱巴巴的衬衫上也有着鞋印，眼镜早就被楚念扇飞了，整张脸更是红肿不堪，跟猪头一样。
楚念转过头，现在多看一眼顾聿川，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楚念，刚刚你送给我的话也送给你，你别让我抓住机会。”
“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谁先下地狱。”
楚念丝毫不惧，她准备把今天的事情一会儿就告诉顾老爷子。
刚刚自己下手，还是太仁慈了，巴掌终归没有顾老爷子的金丝楠木拐杖管用。
顾珩扫他一眼，薄削的唇，吐出冰冷的话：“挨了打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吗？”
顾聿川不甘心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踉跄着步伐离开。
他一走，楚念立刻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吹进来。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她，在面对顾珩时又变成了乖乖的小猫咪。
“小叔叔，谢谢你今天帮我出气。我想打他很久了，动手的感觉真是爽啊！”
她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的那些泰剧里打架的时候总是用扇巴掌解决了，效果果然不一样。
要不是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话，一定打的更狠。
顾珩眉心微皱，语气有些不悦：“玩够了吗？”
楚念立刻察觉到他的不满，低着头开口：“玩够了。”
顾珩惜字如金：“错哪了？”
楚念满脸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给她一种不听话的小朋友被大人责罚的感觉。
显然，她是那个小朋友。
楚念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但是有实在没那个勇气开口说自己没错。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