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聂诗音。”方美霖的眼神像熄了灯一般暗了下去，“她上吊自杀死了。”那个戴墨镜的男生是聂诗音的亲人吗？从年龄上来看，应该是她的弟弟……但是之前从来没听她说起过……方美霖不禁想起了前经纪人聂诗音死的那一天。当时方美霖的知名度和如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收入也很微薄，与聂诗音一同租住在上海郊区的老楼里。聂诗音比方美霖小三岁，还只是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新人经纪人。那天聂诗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于是方美霖独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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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聂诗音。”方美霖的眼神像熄了灯一般暗了下去，“她上吊自杀死了。”
那个戴墨镜的男生是聂诗音的亲人吗？从年龄上来看，应该是她的弟弟……但是之前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方美霖不禁想起了前经纪人聂诗音死的那一天。
当时方美霖的知名度和如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收入也很微薄，与聂诗音一同租住在上海郊区的老楼里。
聂诗音比方美霖小三岁，还只是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新人经纪人。
那天聂诗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于是方美霖独自一人参加了一个音乐节活动。
当晚十点半，筋疲力尽回到家中的方美霖一打开门，便隐隐闻到了一股奇特的臭味。
她循着臭味，来到了聂诗音的卧室。
一推开门，她便看到了那噩梦般的场景。
聂诗音坐在地板上，身子直直地靠着衣柜，颈部缠着一条绑在衣柜把手上的皮带，一身纯白色睡袍，披头散发，双目圆睁，微微吐着舌头，分开的双腿之间是一滩发出臭味的失禁物。
方美霖尖叫着冲了出去，发疯似的敲着邻居家的门。
邻居是一对中年夫妻，不认识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明星，更何况这时的她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邻居听懂了她呓语般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之后，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忙报了警。
警察来之前方美霖一直蜷缩在墙角，面色苍白、瑟瑟发抖，就像一个在冬夜里失去了篝火的旅人。
最后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自杀。
方美霖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三个月之后，她在一部电视剧中本色出演一个偶像明星，虽然只是个配角，却因为剧中的一段惊艳舞蹈而火出了圈，受到大众广泛的关注。后来方美霖在媒体上的曝光度越来越高，接剧本与通告接到手软，星途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
方美霖忽然轻叹一口气，说道：“我明天想去外滩散散心。”
“可是你受了伤，又发生了这种事……”
方美霖黯然神伤地说道：“没事，我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再不出去走走就要闷死了。”
吴寒拗不过她，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三点半，带着墨镜和口罩的方美霖与吴寒在北外滩一家露天咖啡厅喝着下午茶。
“其实我想来这家店很久了，小红书之前爆火的，一直没有时间。”吴寒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打开了手机的自拍模式，“难得今天居然还有位置，我们运气真不错。”
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服务生走上前来，递上菜单礼貌地问道：“两位请问要点什么？”
方美霖习惯性地低下了头。
“你们这儿最好喝的是什么？”吴寒一边看着菜单一边问道。
“这个要看您的口味了，不同的客人对好喝的定义也是不同的，不过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饮品是茉莉摩卡和特调鸡尾酒。”
“你扭伤了不能喝酒……”吴寒看着方美霖嗫嚅道，“想喝咖啡吗？”
方美霖点了点头。
吴寒指着菜单上的双人豪华下午茶套餐说道：“那我们就点这个，饮品都要茉莉摩卡，可以吧？”
“没有问题。”服务员微笑着接过菜单，转身离去。
吴寒看着方美霖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忍不住说道：“还在想昨天的事吗？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真的太吓人了，之前寄骚扰信我们权当恶作剧就算了，没想到这家伙是真变态，来真的啊！”
方美霖绞着双手说：“现在我们还不能报警。”
“为什么？”吴寒难以理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