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忍不住笑了：“嗯，约了下午。”“我送你。”“不用！”温晚急忙拒绝，“女生逛街很无聊的，你——”“谁说我要陪你们逛？”周时凛坏笑，“我只是负责接送。”突然压低声音，“顺便检查某人有没有偷偷买太暴露的衣服。”温晚羞恼地踢他一脚：“周时凛！”他大笑着躲开，顺手往她嘴里塞了颗草莓：“乖，吃完送你回家。”离开餐厅时，温晚的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周时凛搂着她的腰走向停车场，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维港特有的咸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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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突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拍在桌上：“知道这是什么？”
温晚茫然地摇头。
“周氏最高权限卡，”他冷笑，“我二十二岁拿到后就再没要过家里一分钱。”手指敲了敲卡片，“所以我的婚事，没人能做主。”
温晚怔住了。
她第一次听周时凛谈起家事，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已经足够让她窥见那个豪门背后的权力博弈。
“现在信了？”周时凛的表情缓和下来，伸手擦掉她嘴角并不存在的酱汁，“还是说……”突然压低声音，“要我当众吻你证明？”
温晚慌忙往后缩：“周时凛！”
他大笑起来，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害羞的样子真可爱。”顺手叉了块牛排喂到她嘴边，“尝尝？火候刚好。”
温晚红着脸吃下，肉质确实鲜嫩多汁，可她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
“那……郑小姐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周时凛眯起眼：“怎么？担心她找你麻烦？”
“不是！”温晚急忙否认，“我只是……”
“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周时凛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下周寿宴，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谁。”
温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应该感到安心的，可某种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周生？好巧。”
一个优雅的女声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温晚抬头，看见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站在桌边，正意味深长地打量她。
“李太太。”周时凛点头致意，态度疏离。
“这位是……”贵妇的目光在温晚身上逡巡，最后落在她领口的胸针上，眼神突然变了，“设计师温小姐？”
温晚惊讶于对方竟然认识自己，刚要回应，周时凛已经开口：“我女朋友。”
三个字掷地有声，贵妇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周生眼光……变了呢。”
周时凛没接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李太太有事？”
“没什么，就是来打个招呼。”贵妇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温晚，“郑家老爷子昨天还跟我提起你呢，说好久不见。”
温晚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周时凛的表情丝毫未变，但温晚注意到他擦手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代我问好。”他冷淡地回应，转头对温晚说，“甜点要熔岩蛋糕还是舒芙蕾？”
明显的逐客令。
贵妇讪讪地离开了，但临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温晚如芒在背。
“别理她。”周时凛捏了捏温晚的手指，“李家一直想搭上郑家的线。”
温晚点点头，却突然没了胃口。她看着周时凛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
“周时凛，”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郑小姐她……”
“温晚。”周时凛放下刀叉，声音沉了下来，“你今晚问了太多关于郑瑜的问题。”
温晚咬住下唇。
她知道这样显得很小家子气，可那些疑虑就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我只是……”
“只是不信任我。”周时凛打断她，眼神锐利得像刀，“我说过荆棘玫瑰是你的，郑家的事我会处理。”他深吸一口气，“你还想要什么证明？”
温晚哑口无言。
是啊，他还需要怎么证明呢？
胸针、耳钉、公开承认她的身份……她到底在不安什么？
“对不起。”她最终低声道歉，“我不该……”
周时凛的表情软化下来。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不用道歉。”拇指擦过她眼下，“只是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像我会随时消失一样。”
温晚眼眶发热。
她没想到自己的不安这么明显，更没想到周时凛会这么在意。
“我保证。”她轻声说，握住他的手腕，“不会再问了。”
周时凛凝视她片刻，突然笑了：“撒谎。”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脸上写满了'我还是很在意'。”
温晚破涕为笑：“周时凛！”
“这样多好。”他满意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生气的样子比愁眉苦脸可爱多了。”
甜点上来时，温晚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周时凛坚持要喂她吃第一口熔岩蛋糕，温晚拗不过他，只好红着脸接受。
巧克力酱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周时凛突然问：“周末要去逛街吗？”
温晚差点呛到：“你偷听我电话？”
“需要偷听？”他挑眉，“林妍的声音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
温晚忍不住笑了：“嗯，约了下午。”
“我送你。”
“不用！”温晚急忙拒绝，“女生逛街很无聊的，你——”
“谁说我要陪你们逛？”周时凛坏笑，“我只是负责接送。”突然压低声音，“顺便检查某人有没有偷偷买太暴露的衣服。”
温晚羞恼地踢他一脚：“周时凛！”
他大笑着躲开，顺手往她嘴里塞了颗草莓：“乖，吃完送你回家。”
离开餐厅时，温晚的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周时凛搂着她的腰走向停车场，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维港特有的咸腥气息。
“冷吗？”他低头问，手指在她臂膀上轻轻摩挲。
温晚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周末吃饭……”
“记得。”周时凛捏了捏她的手指，“周六晚上六点，我下厨。”
温晚忍不住好奇：“你会做什么菜？”
“秘密。”他神秘地眨眨眼，“保证让温设计师满意。”
车子驶下山路时，温晚透过车窗看着璀璨的维港夜景。那些高楼大厦像无数个发光的积木，而她身边这个男人，是站在积木最顶端的那一个。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坠入这段关系。
从酒会初遇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周时间，可周时凛已经强势地侵占了她的生活、工作和全部思绪。
“在想什么？”红灯时，周时凛转头看她。
温晚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她犹豫了一下，“觉得有点不真实。”
周时凛挑眉：“哪里不真实？”
“这一切。”温晚指了指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道，“你，我，我们……”
周时凛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这样呢？”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还觉得不真实？”
温晚的心跳骤然加速。
周时凛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龙舌兰和雪松的味道，熟悉得让她眼眶发热。
“周时凛……”
“嘘。”他的拇指按在她唇上，“记住这种感觉。”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这才是真实的。”
绿灯亮起，周时凛松开她，重新启动车子。温晚靠在座椅上，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郑家寿宴上等待她的是什么，甚至不确定周时凛对她的感情能持续多久。
但此刻，在这辆飞驰的跑车里，她允许自己暂时放下所有疑虑，单纯地享受这份心动。
毕竟，正如周时凛所说——
这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