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面对索朗?我正独自尴尬着,忽然听到院外一阵喧闹。“楚沫熙呢?!楚沫熙在哪?!你们把她藏哪了?我告诉你们,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这飞扬跋扈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谢易阳,他怎么会来这儿?我顾不上多想,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蹦蹦跳跳地扑到窗边往院外一看。就见院门口停着好些马车,谢易阳带着一大批人正朝这里走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想跟他多说,免得继续回忆刚才做过的蠢事,于是连连点头。等他进了浴室,我回头一看,只见面前是好几段组合起来的高拱顶走廊,一眼看过去好几个房间房门紧闭,根本看不出区别。我的头又开始晕,只能扶着墙晕晕乎乎地走上前去,嘴里数着“一二三四”,果断推开了房门。也不知道是我的酒量太差,还是这自家酿的青稞酒实在厉害。我只想睡觉,连灯都懒得点,就着窗外的月光摸到床上睡下了。...
我又抹着眼泪说:“我真的很想在你面前保持一个……精致、漂亮、完美的形象,但是……哼……我现在肯定很丑欧——”我真情实感地悲伤着,连话音都被哭腔拐得变了样。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我的形象已经被自己亲手粉碎了个彻底。我自顾自上演了一场大戏,索朗只是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我。我没注意到他手上多出的沾了水的毛巾。只是对他这样的态度觉得不满,于是瞪向他:“你就是个木头!”索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依然平静,显得有几分冷:“说完了?”...
几杯酒下肚,我就开始头晕了。我敏锐地注意到,虽然大家都很热情高涨,却没有一个人会去给索朗敬酒劝酒。索朗也丝毫不动面前的酒杯。仿佛他们已经有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其实这不算什么,如果我知道哪个朋友或者亲戚不喝酒,我也不会去劝。只是结合之前我观察到的,这些藏民对索朗的态度,总觉得他的身份十分神秘。尤其是我曾经问过央拉拥措,可她却讳莫如深。这更让我好奇。趁着索朗起身出去拿东西的工夫,我悄悄问我旁边的小伙子:“索朗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感觉你们对他很不一样?”...
温君庭心不在焉点头,余光瞥向女孩姣好的侧脸。其实不怪傅邺寒认错,眼前的宋明珠同清宁二十出头那会简直一模一样,而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再次表明心意。因为八年多以前,她明确拒绝过自己,即使后来,她也只把自己当做朋友。若是自己主动戳破这层窗户纸,他们会不会连朋友都难做成?纠结时,女孩已经拽起他的手,目光灼灼。“明天我回南城,你要陪我一起回去吗?”温君庭目光落在被女孩握住的右手,脸颊止不住的燥意。...
待男人和宋明珠有说有笑走进餐厅时,宋峰一脸不可置信,趁没人注意悄悄盘问起温君庭。“你小子,该不会对我妹妹动歪心思了吧,你们才认识多久,你看你笑的不值钱样!”男人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无声地回答,我们认识数十年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动心的,他已经忘了。可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替身而是改变身份的她时,温君庭觉得来北城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医院里,刚清醒不久的傅邺寒费力坐在床边,先前昏睡让他消瘦不少,面颊凹陷下去看着有些吓人。...
自己命大还能活着,可小颜呢?还有季霜然,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死。此时北城的机场接机口处,宋峰拽了好久才说服不愿意来北城的好友。“君庭,我知道你因一姑娘难过,可逝者已逝,人还应该向前看。”“就当去散散心,那姑娘也希望你过得好。”久久的沉默后,温君庭点了点头。他说不清为何答应好友的建议,可能只是想带她看看更广阔的天空吧。车子一路行驶到宋家,而站在阳台上的宋明珠也看到了人群中显眼的两人。...
傅邺寒目光看向三座墓碑以及三个土丘,查过墓园监控的他自然知道那代表什么,疼痛侵入骨髓,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快要窒息。他想起女人艰难挖土时的无助,她期待的孩子被自己亲手了结,她只能忍着痛等待结束。最后他跪在女人墓前,骨灰盒早已被温君庭带走,他能做的好像只有默默忏悔。双腿从开始酸痛到麻木,他想到了自己罚裴清宁时,她是不是比这更疼?第一天夜里,下起的小雨打湿了男人的衣服,他依然跪着,不曾弯一丝脊背。...
女人被拖着离开,而傅邺寒后背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她说的对,自己欠了她许多,而今却是还不了。傅家的事闹得很大,尤其还涉及死亡和入狱。傅邺寒的好兄弟也不敢为季霜然讲话,只是感慨地喝着酒。其中一人却突然被男人开了瓢,头破血流。“我记得硫酸是你让人泼的吧!你凭什么对她动手!”其他几个兄弟连忙去拦,可傅邺寒冷冷地看向他们。“从今以后,谁在我面前说裴清宁一句坏话,不仅兄弟没得做,我更会不遗余力让你们家付出代价!”...
老人身形一抖,快要不稳时被佣人扶住。“我就说那孩子为什么要让季霜然死,小寒,你看清你一直爱的女人真面目了吧?你告诉我,下一步你怎么做!”傅奶奶阴沉的目光让男人羞愧地无地自容。他忽然很累,甚至说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他爱季霜然?从前是,可那份爱更多是爱而不得的心结执念。他忽视自己的心结,强迫自己忘记裴清宁的一切优点,但现在不会了。“我已经移交警方了,您不用担心我会偏袒季霜然,她该受到惩罚!”...
她就对白慕延说:“那一起蹦了极,是不是就算经历了生死。”只是,婚后白慕延越来越忙,这件事就被搁置了。现在,也没必要了。“我……”她正想拒绝,白慕延却突然对她说,“我记得白云山就能蹦极,就今天吧,我们完成这桩心愿。”就这样,苏向晚被白慕延拉去了白云山。两个小时后,两人抵达。缥缈的云烟中,远山朦胧,巍峨的山峰高耸入云。苏向晚和白慕延一同乘坐索道到达了山顶,到达蹦极地。...
“晚晚,这是我特意去法国为你寻来的壁灯,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怕黑了。”她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问:“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壁灯?”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温柔地回应。“你放心,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苏向晚眼眶泛红,委屈地伸出手,可回过神面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回忆。她只能双手环抱住自己,试图获取一丝安全感。时间在无尽的黑暗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上班闹钟突兀响起,她才像失了魂般回到房间洗漱。洗手间里,望着镜中哭到双眼红肿的自己,苏向晚扯出一抹苦笑。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涌出,她俯下身开始冲洗。直到脸上看不出明显哭过的痕迹,才从洗漱间出来,就看见白慕延站在房间里了。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令人窒息的沉默。许久,白慕延率先打破了僵局,嗓音比先前柔和了几分:“晚晚,刚才是我说话太冲了,你别往心里去。”...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她本以为白慕延会有所慌张,会想要着急的和她解释。却没想到白慕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回文件上,语气冷淡。“就一张照片而已,这是曼汐的执念,她想拍,我就陪她拍了,你别小题大做。”苏向晚此刻就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心瞬间凉了半截。她眼眶忍不住泛红,声音也不自觉拔高:“小事?白慕延,你们拍的是结婚照,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突然,天空下起大雨,细密的雨珠模糊了车窗。这时,手机响了,苏向晚打开,看到朋友圈里尹曼汐更新了。【感恩公司给予的厚爱,更难忘今晚冒雨为我送来礼物的他。】配图上,男人衣袖被雨淋湿,骨节分明的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和一条镶嵌着粉钻的项链。仅一眼,苏向晚就认出,那是白慕延的手。屏幕的光太亮,刺得苏向晚眼睛发胀。她颤抖着心口,想要关机,司机却打开了录音机。一首陈奕迅的歌,‘爱情转移’飘荡在车内。...
“这座奖杯的荣耀应该属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苏向晚,我的一切成就都因她才有意义。”当初闪婚时,叱咤风云的商界巨擘白慕延迎娶一个普通公司的小职员。人人都不看好。可白慕延这些年,一次又一次用行动证明,让苏向晚变成了海市人人称羡的白太太。可正是因为苏向晚见过爱她的白慕延。所以,当她看到他看向另一个人的眼神时,才明白,这份爱从来都不是独一份的。“我是认真的,帮我报名。”...
沈煜还喜欢上了慕如霜,想要她嫁给自己。因此,将慕如霜邀请来府上做客,介绍给沈娇娇认识,说以后就是一家人。谁料慕如霜走的时候却直接拒绝了他,还说道:“丞相府的门槛,我慕如霜是不会进的,水土不服。”沈煜问她为何水土不服,还说慕如霜小时候喜欢沈如意,经常找她来玩,现在怎么反倒不喜欢丞相府了。慕如霜看着沈娇娇说道:“我是喜欢如意,但是如意是西风院的野草里生活的姑娘,那西风院怎么着也算不上是丞相府主院,不是一个排场。”...
沈如意冷笑一声,扭头看向他,眼底浮现一丝讽刺。“父亲说得对,我和顾公子的确要早些成亲,可是顾公子会同意吗?顾公子想娶的人,可是沈娇娇。这些天,他们堂而皇之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顾公子也时常在沈娇娇屋里留宿……”“父亲觉得现在让我嫁给顾清华,合适吗?”“或者,他配吗?”沈如意说完,没再理会脸色铁青地沈苍云,转身扬长而去。沈苍云望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从这方面来说,他们父子可真是一脉相承,不愧是亲生的。沈如意脸上露出一丝讥诮。沈苍云猛然一噎,“如意,不要跟爹爹赌气!你这是要把爹爹气死不成?”沈如意沉默。沈苍云叹了口气,说道:“如意啊,你好好告诉爹,容宴对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可能也没意思。”关于容宴,沈如意不想多说。她喜欢容宴,但就算是要说,那也要等她和顾清华退婚之后,否则徒招骂名。...
几个嬷嬷一惊,伸出去的手只好收回去,退到一边去低下头。沈如意眼眶一红。她这些亲人们,还不如容宴一个外人。沈煜面色一窒,扭头看向沈苍云,“父亲,此事不可硬碰硬,需从长计议。”沈苍云眉心紧皱,怒气倒是消了几分,表情变得凝重,盯着沈如意问道:“你和九皇子府怎么回事?”“父亲应该去问九皇子。”沈如意心下冷笑。沈苍云攥紧拳头,示意丫鬟把沈如意放开,对门外道:“去请人进来。”...
目光落在沈苍云脸上,“丞相大人,你在朝堂上,也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吗?”虽然没有太难听的词,但是这一句生分的“丞相大人”本身就是对沈苍云这个当爹的极致侮辱,再加上他自知没有一碗水端平,拉了偏架而被戳中痛脚,顿时气得厉喝一声!“孽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这样,那就把你关在地窖里去,让你好好反省反省!也好知道,往后如何和长辈说话!”他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叛逆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