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今安求学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平白浪费时间。”府内上下如今都被安清欢收买,他回来还不知会受到怎样不公的对待。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待在书院,多少能过得舒心些。……之后的日子,段沐白日日都来花璎院中。院中的下人也不敢再敷衍,从前克扣的吃穿用度,又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因为肚中的孩子,花璎再次迎来恩宠。花璎很少走出院门,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对着天空发呆。哪怕怀孕,段沐白也只允许她走出院门,想要回乡却不行。...
“花姨娘,夫人怀孕受不得冲撞,大人说了,让你在倾璎院反省自身,不得离开半步!”花璎静静望着被围地密不透风的院门,喉间苦涩层层上涌。她只不过是想家罢了!而今却连回去看一眼都不能。下人担心她不听劝,话说得直白。“您就算现在回去也什么都看不到了,夫人想在福安村建造别苑,大人已经命人将村子烧成了废墟。”花璎浑身血液骤冷。她都主动退让了,也再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毁了她唯一的念想呢?...
“哎哟!”花璎伸手去扶,被烫得一哆嗦,汤碗应声落地。丫鬟气得指着她鼻子大骂。“是哪个没规矩的贱婢,横冲直撞的,打碎了夫人的安胎药,你要怎么赔?”“安胎药?”花璎愣在原地,思绪不可控地想到从前。当初段沐白以她过早生子对身体不好为由,每回行过房事,便让她服用避子汤。就连生下今安,都是一场意外。可如今,他却让安清欢早早怀孕。花璎已经分不清,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如今她自身难保,根本没能力保护秀云的弟弟。她已经承受不起身边人一个个离开了。直到看见街边的告示,花璎脚步顿住。上面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她此时却有些看不懂。她随手拉过一个路人让他帮忙念。下一秒,就见人神色怪异:“这你都不知道?福安村造反,前几日就已经斩首示众……”“不可能!”花璎倒退几步重重摔在地上。她却顾不得伤口,紧紧抓住路人衣袍。“怎么会呢?他们是被冤枉的,况且村长有免死金牌,他怎么也会死!”...
“小伤,马上出院了。”又问候了几句,正好护士来催,傅庭州便先去办出院手续了。苏枝夏收拾好东西,就看到林楚楚已经收起了笑,冷着脸看过来。“好了,现在学长不在,你也不要再使什么苦肉计了。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学长喜欢我很多年了,从高中就喜欢了,你这辈子也争不过我,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看到她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真实面目,苏枝夏心里也轻松了。她声音平静地像一潭死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没想过要和你争。”...
“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纯白无暇的小姑娘。”说着,他一把抱起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苏枝夏无声地笑了笑,回到座位拿起了包。躲在角落的几个服务员见状,连忙叫住了她。“小姐,段先生为您拍的珠宝您还没带走呢!”她侧过身,刚想说一句不要了,倒在血泊的那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抓起一一瓶香槟就往苏枝夏身上砸去,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愤怒和憎恶。“他奶奶的,为了一个婊子想整死老子!老子也要弄死你的女人!”...
她请了两个护工,照料傅庭州的生活起居。偶尔护工过来送餐时,会提上一嘴。“江小姐,段先生今天又问您的去向了,还和我们打听您是不是生气了。”苏枝夏嗯了一声。吃完午饭后,她去了傅庭州的病房,却没有看到人。护士正好收拾完东西,随口提醒了一句。“病人下午办理了转院手续,去南一院了。”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苏枝夏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她打开手机,看着傅庭州这几天发来的消息。...
她重重舒了一口气,脚下一软,就昏迷了过去。第二天中午,苏枝夏一醒来就看到护士正在拔针。“你男朋友手术很成功,都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别担心。”苏枝夏按住针扣,问清了病房,就拖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刚走到病房门口,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争执。“知许,我们告诉你楚楚没事了,你为什么非要转到她的医院呢?你刚脱离危险期,要是身体再出什么事怎么办?”“对啊,你知道昨天苏枝夏打了多少个电话才救下你这条命吗?你就不要瞎折腾了,楚楚伤得没你重,过几天再去看一样的!”...
“我都听说了,她不光是学长姐姐的闺蜜,还是学长这些年谈的女朋友,不过楚楚你放心,学长和她在一起只是想增长增长恋爱经验,玩玩罢了,她一个奔三的老牛也想吃嫩草,太不要脸了。”“我当然知道,以前学长为了保护我被混混捅了一刀,差点就死了,醒来后第一件事还是安慰我。他那么喜欢我,喜欢到命都不要了,那个老女人又算什么?”“那你怎么想的?我听说学长昨天送你回去后,连夜就和几个兄弟商量,要给你办生日宴呢,他要是在生日宴上和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刚到车库,苏枝夏就看见了等在前方的林楚楚。看到她的一瞬间,傅庭州几乎是立马松开了手。“楚楚,你怎么还没走?”林楚楚刚要回答就看到了苏枝夏,怔了一怔,脸上的笑意也少了。“我有事找你,学长,这位姐姐是……”由于两人早就约好了地下恋,所以此刻傅庭州也不用顾及,一如既往的介绍道:“我姐姐最好的闺蜜,生病了,我姐姐让我来陪诊。”听到傅庭州的回答,苏枝夏心里像缠着什么一样,有些喘不过气。...
|于左左好奇问:“在看什么?”梁冰轻声啊了下,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没什么。”她蹲下来,将那张纸拿起来捏在手里,拇指拂过那两个俊逸风流的字。于左左凑过来看了看,想了半天,“这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应该没用了,等我们全部弄好丢进碎纸机就行。林师姐说了,只要把结题报告留下,按照年份整理好,放到对应的档案盒里就行。”“嗯,好。”梁冰低声应了,主动请缨承担相对吃力的清洁工作,“那我先去打水,把屋子打扫一...
|待看清餐盒中的食物后,燕雪舟索性将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见状,程朗嘟囔道:“就不吃啦?”燕雪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顺心,“不饿。”“你这人,真难伺候,我好不容易排了很长的队打的……”虽然嘴上这么说,程朗却很识趣地把那份红烧排骨和叉烧肉双拼盖浇饭端走,“年纪轻轻过得跟和尚似的,天天茹素,庙里出家人的伙食都比你好。”燕雪舟没理会他,眸光落在桌面电脑旁不知从何而来的陌生绿植上。透明的锥形玻璃瓶内是水培的薄...
|周锡年和沈恪同班,他路子广,跟谁都说得上话,当天下午就说服宿管阿姨让他上楼,帮沈恪给梁冰送了一床羽绒被过来,上面有种难以言喻的清淡香气,蓬松而暄软的触感她至今仍记忆犹新。那天晚上,梁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如同漫步云端的轻盈,她终于睡了个好觉。后来她才知道,被子是沈恪的,他给了她用,自己就没有了。雪后一大早放晴,化雪天气极其寒冷,温度再创新低。早上六点,手机闹铃发出震动声之前,梁冰的生物钟率先发...
|「填完了发给我,我打印好帮你交过去」紧接着周锡年发过来一个文档,梁冰点开,发现表格里已经提前标注好了范例,她只需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对内容稍作修改就可以。周锡年一以贯之的处事风格,考虑周全,细心妥帖。他也在化学院,今年读研二,跟梁冰是同乡,都来自皖南,一直很照顾她。梁冰急需一切能赚钱的工作,尤其以后没有课的空余时间基本都要泡在实验室,校外兼职肯定不方便,图书馆整理员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她发自内心的感...
|梁冰忙颔首致意:“于师姐好。”两人从电梯走到办公室的路上,于左左已经条理清晰地把课题组的情况大致向梁冰介绍了一遍,“秦老师最近手头上有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要结题,抽不出时间,暂时先让我带着你,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你都可以问我。”于左左清清嗓子,粗着声音模仿秦毅的口吻,“化学是一个深造之路很长的学科。秦老师说了,你现在这个阶段的主要任务还是打好基础。”“嗯。”梁冰点点头,适时送上一个笑脸,听她继续说道:...
|今年的名额极度稀缺,只有一个,而梁冰成为了那个众多申请者中的幸运儿。本来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怎么也不该轮到她头上,机缘则来自于这学期执教大一新生专业课《有机化学》的许岚教授。许岚出生在八零年代,是学校青年计划引进的高精尖人才,前段时间在一次课上突发心梗,晕倒在讲台,被就近送往学校附属医院做支架手术。她的前半生全情致力于学术和教书,离异,没有子女,生活很精致,几乎看不出年龄感。许岚住院时,同学们成...
这些年许尚书为保外室之事不泄露,将杨氏藏的严严实实,未免招人注意,每隔半年便给她换个住处,连尚书夫人都不知其行踪。许昭妍给她夹着菜,杨氏还在兴奋的滔滔不绝,“哼,这回那姓周的贱妇再别想拦。”说起尚书夫人杨氏就来气,那可是她此生的死对头。“还名门出身,我呸!”灌下一杯酒,杨氏咚地将酒杯摔在桌上,“真要有大家教养,就该以夫为纲顺应丈夫,臭娘们儿分明是小心眼善妒,还不要脸地拿清高说事儿。”...
沈今安听后开口道:“叔父曾在朝廷为官,又是赵家女婿,若与扶盈姑娘来往过密,时间久了难免引人注意,日后还是由我牵线传话吧。”“也好。”沈复点点头,再看向扶盈时又提议道:“你现在是婢女,出府还算方便,待日后做了王妾就难了,最好还是在府里有自己心腹帮手。”“外面人靠不住,我这里有合适人选,你只要寻机会让王府采买奴仆,我就把人送去,你不便时就让他与我们传达消息。”扶盈感激谢过,在重振家族路上多了亲人并肩而行,这份意外的温暖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柔地穿透寒冷,让她的世界多了力量和慰藉。...
寝殿突然爆出阵哀鸣,众人听闻不禁一愣。都是长期在此伺候的下人,听到这个声音似猜到了什么,纷纷警觉地收起笑。紧接着就见茗山涕泪纵横地踉跄着出来,他跪倒在门前,哭喊了句:太子薨了。大红的灯笼咣当掉地,南缃就听到周围一片哭声惊起。消息传到皇宫时,景隆帝正在淑妃宫里与之调笑弄情,听到宫人禀报,景隆帝周身一震。淑妃眨了眨眼,女人第一反应便是:侄女要做太子妃了。短暂愣神后她压下心头雀跃,故作心痛地劝着景隆帝,“可怜殿下年纪轻轻,皇上节哀啊。”...
尚书夫人冷笑,一句都是被权势富贵迷了眼,说完继续闭目诵经。尚书府经此婚事成了满京城笑柄,本是出口了气的德妃却没精力看笑话。年关将至,太子就要及冠,也意味着到了大限之期。这些日子东宫比往日更加冷寂,里外仆从皆提着心,节前,宫内外操办着新春事宜,大街小巷的百姓忙碌又喜庆,映射的东宫更加悲情冷寂。景隆帝和德妃几次前来探望,次次德妃红着眼睛离去,为避免外界猜疑,景隆帝不准任何人透露太子病情。...
提到家人,令颐恍然想到那个金簪,她抹去脸上泪水,定了定神,将那日自己看到的尽数告知妹妹。南缃也察觉出问题,直觉告诉她们这条线索与案件有关。不管是为查案还是为稳定令颐情绪,让她好好活下去,南缃劝解道:“需弄清楚越王妃是从何处得来的金簪,顺藤摸瓜查下去才能知缘由。”令颐明白,此事需她查证。黯然呆滞的眼睛终于有了几分光亮,见姐姐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南缃便知她已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