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楼，封寒川眼神都没有给沈欢欢一个，转头就向公交站走。过了两分钟，她偷偷往后看，发现沈欢欢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走了。她这才龇牙咧嘴的赶紧坐在一旁的等候椅上。撕裂一般的疼她要面子地忍了一早上，终于可以不用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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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他给她擦了手。

“在衣柜给你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在床头，你换上起床吃饭吧。”

“床单染红了，你起床了我才能换。”

红的岂止是床单，还有她的脸！

封寒川很想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可当她现在坐餐桌前，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余光看见次卧的行李，她知道自己不说清楚是不行了。

昨天见这男人两次面，都在不清醒的时候。

现在他坐在她对面，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脸部轮廓好看的要命。

金丝镜下一双浅色的瞳静静地注视着她，晨光透过餐厅的窗，落在他矜贵高挑的身形上。

整个人浸在光里，耀眼地让人挪不开目光。

想想是这样的帅鸭和自己荒唐一夜，不亏的。

封寒川咳嗽一下，清清嗓子，也是给自己壮胆，“谈谈吧，你也辛苦一大早……和一大晚了……”

沈欢欢朝她点头，示意她继续，抬手解开了第一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

封寒川咽了下口水。

等等。

刚要说什么来着。

她其实大早醒来看见男人，就反应过来了这个男人是谁了。

昨天她说要助兴，肯定是那个调酒师理解错了，现在想起调酒师的话，才反应过来她是喝的什么。

那调酒师是真“靠谱”！

给她喝的最烈的助兴酒，找的也是“最行”的头牌。

眼前这人辛苦工作耕耘一晚，一大早还贴心照顾她，甚至行李都搬来了。最重要的是，长的就一副高端酒吧头牌的逆天长相。

身份不言而喻。

封寒川想起要说什么了，“我昨天确实找你在酒吧的同事，说想找个包月的……”

“你要找个……包月的？”沈欢欢不是在反问，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不不，我想说的是我后来反悔了，你同事可能没转达到位。总之，我不需要了，你一晚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你走吧。”

说完，封寒川发现对面男人浅色的瞳凝视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假装淡定地挪开眼，完全不敢和他对视。

良久，沈欢欢缓缓出声，“我今天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大卡车碾过一样，难以言说的部位更是隐隐的刺疼。”

封寒川：？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床事上，男人也是和女人一样的感觉？

“你昨天要了我很多次。”沈欢欢抬手掩唇轻轻咳了声，贵气中显得一丝虚弱疲惫。

封寒川低下了她肮脏的头颅，脚指扣出了一座游乐园。

她真是禽兽啊！

沈欢欢微微侧头看她，像是真在耐心询问，“你觉得我昨晚的表现，值多少？”

“一万？”封寒川试探着说。

沈欢欢看着她，没说话，显然是不太满意。

“我不太了解你们这一行的行情，但你20万一个月都愿意接，一晚上一万不算低了吧……当然，昨晚我确实过分了些，你说个合理的数吧。”

“五万，”沈欢欢神色淡然，“零售和批发价格是不一样的。”

封寒川顿时一噎。

好像是这个道理……

个屁啊！

“五万，你属狮子的？口张那么大？”虽然是头牌也不可能一晚上五万吧，她没蠢到当冤大头，“一万八，一口价，你昨天技术又不怎么样，劝你要价别太离谱。”

“哦，你是因为我技术太差了，所以才一直抱着我又亲又要又哭？”沈欢欢的尾音拉长，听得人耳热。

“闭嘴！”封寒川的红晕已经从脖子蔓延到耳根，狠狠瞪他一眼，“5万就5万，卡号！”

从这头牌嘴里说出的话，就没一句她喜欢听的。

封寒川打开手机转账，沈欢欢报了卡号。

“全名。”

“沈欢欢，耳旁陆，笙歌缭绕宴春台的宴，日月明。”

封寒川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小陆，你这名字听起来还挺耳熟。”

“或许，是你也有曾注意到我的瞬间吧。”沈欢欢也看向她，金丝镜下的瞳色是清冷的浅，里面蕴藏的情绪却像深邃的海。

封寒川被他深深的目光烫到，心头不受控制地一跳。

好家伙，不愧是头牌。

是真勾人！

两人下楼，封寒川眼神都没有给沈欢欢一个，转头就向公交站走。

过了两分钟，她偷偷往后看，发现沈欢欢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走了。

她这才龇牙咧嘴的赶紧坐在一旁的等候椅上。

撕裂一般的疼她要面子地忍了一早上，终于可以不用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模糊间她还能记起些画面和感受，她和他明显尺寸不和，看来优秀的头牌也不是谁都有褔消受的。

“嘀！”

浑厚的一道喇叭声响起。

她抬眼看去。

一辆通身漆黑的迈巴赫停在面前，车窗缓缓下落，露出头牌那一张清润又疏离的脸，“上车。”

封寒川眨了两下眼睛，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