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认命地站起来：“面没有了，我再给你烤点吐司煎个蛋。”沈箫点头：“好。”一个三明治没几分钟又好了。煎蛋，火腿，番茄片，生菜，酸黄瓜，苏眠又给他加了好几片芝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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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租的房子是个小两居，一共只有五十多个平。
她自己住在北边的小卧室里，向南的大卧室她给了大壮。
沈箫的大长腿一迈，三两步就参观完了。
看到大壮趴在主卧的床上冲他摇了摇尾巴的时候，沈箫没说什么，摸了摸鼻子退了出来。
苏眠问：“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箫顾左右而言他：“我饿了一天了，刚刚又拎着几十斤的东西上了二十楼，你要审我好歹让我歇会。”
苏眠没话说。
“我饿了，你弄点东西给我吃吧，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想吃什么？”
沈箫说：“我在超市就买了这些菜，你看着做吧。”
苏眠扒拉了一下袋子里面的东西，越看眉心拧得越紧：“你被人坑了呀，这黄瓜都是断的，还有这个番茄，都破了，出水了。”
“是吗？”沈箫在沙发上坐下：“我没看，随便拿的。”
“你买菜都不挑的？”
“不会。”
苏眠无语。
也是，他这种大律师，一个案子的佣金就七位数，估计从来就没有去过蔬菜区。
“你买这些多少钱啊？”
“1200。”
“多少？！”
“我去的SKP，”沈箫说：“她们说这些蔬菜水果都是从产地空运来的。”
苏眠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正常人过日子谁去SKP买菜啊！”
沈箫问：“那应该去哪儿买？”
“超市，菜市场，或者拼夕夕买菜。”
沈箫一脸茫然：“拼夕夕？”
“……算了，”苏眠没好气：“反正你也不差钱，也轮不到我来帮你省钱，你继续去你的SKP吧。”
晚上了，苏眠没有大动干戈，就简单做了点番茄鸡蛋面。
沈箫吃得很香，没几分钟一大碗就见底了。
苏眠都看愣了：“你又去国外了？”
“嗯。”
“国外就算饭不好吃你也不能干饿着啊，面包牛奶什么的总能吃吧。”
“胃不好。”沈箫按了按胃部：“吃凉的难受。”
“你怎么也胃不好？傅以申也……”
苏眠及时停住了。
沈箫却不怎么在意：“以申那是喝酒喝的，我是遗传的，从小就胃不好，怕冷，还反酸。”
苏眠闻言，去厨房烧了点热水，放在沈箫面前，顺便把他从超市买回来的啤酒收走了：“胃不好就别喝冷的。”
沈箫微微勾唇，却很听话：“嗯。”
“你吃那些够吗？”
“……还有别的吗？”
苏眠认命地站起来：“面没有了，我再给你烤点吐司煎个蛋。”
沈箫点头：“好。”
一个三明治没几分钟又好了。
煎蛋，火腿，番茄片，生菜，酸黄瓜，苏眠又给他加了好几片芝士片。
一个三明治，比外面便利店买的扎实了两倍不止。
沈箫看着面前白瓷骨碟里放着的“巨无霸”，好半天没动手。
苏眠挑眉：“里面有什么是你不吃的吗？你挑出来。”
沈箫立刻摇头：“我什么都吃。”
苏眠呛了他一句：“我在里面下毒了你也吃？”
“你下屎了我都吃。”
苏眠：“……”
沈箫干饭。
苏眠嫌弃：“你好恶心。”
“吃饭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吃得下去就行。”
“……你的客户知道他们高薪聘请的沈大律师背地里是这样的吗？”
沈箫轻笑：“工作是工作，过日子是过日子，我吃屎也能把官司打赢。”
苏眠很幻灭。
沈箫却很开心，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饭，苏眠说：“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沈箫撸起袖子：“我帮你刷完碗再走。”
“不用，就这两个碗，我自己能刷。”
沈箫却不由分说地收拾好了用过的碗筷，去了厨房。
很快，水声传来。
“眠眠，洗洁精在哪儿？”
“你右手边的吊柜，第二格。”
“厨房纸呢？”
“橱柜下面的抽屉。”
“垃圾袋在哪？”
“……要不我来？”
“找到了。”沈箫拎着厨余垃圾从厨房走了出来：“我下楼扔垃圾。”
苏眠走过去想接过来：“我自己去吧，我可用不起以分钟计费的大律师。”
沈箫避开她的手：“有油，而且电梯坏了，得走楼梯上下，你坐着吧，我很快回来。”
“……”
“大壮今天没溜吧？我抱他下楼走两步，总趴在家里不行。”
苏眠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箫已经一手拎垃圾，一tຊ手抱大壮，快速出了门，从楼梯间小跑着下楼了。
苏眠回到房间里，有些发蒙。
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过了一会儿，她有些反应过来了。
……沈箫刚刚叫她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