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苍白的脸，商灵月抿着唇，双手紧紧攥起，却有些不敢上前。似是逃避般，他在医院超市呆了很久，才拎着买好的东西回来。结果还刚靠近病房，就听到了一声玻璃碎落的声音响起。接着，护士的惊呼声传来：“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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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灵月听着，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不知为何心脏开始莫名地揪紧。

他做不到再看下去，率先转身：“时候不早了，你去哪儿，我送你。”

滕殷回神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眼前却越发的模糊。

不知是泪意还是其他，她很想开口回应，可声音却像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

只有小腹处传来的痛感也来越明显，拉着人不断下坠。

“咚！”

一声闷响，商灵月慌张回头，就瞧见滕殷倒在了地上……

商灵月心无端慌了一瞬，随后立马跑到了滕殷身边：“滕殷，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仿佛从好远传来，滕殷紧捂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满是冷汗。

“孩子，孩子……”她声音微弱。

商灵月一怔，随即低头看去，只见鲜血慢慢浸湿了裙子，鲜红刺目——

此刻，他顾不上其他，一把抱起滕殷跑出了墓园。

园外。

助理等在车旁，看见商灵月走了过来，愣了一下：“贺总。您……”

“去医院，快！”商灵月焦急地吩咐了一句，坐上了车。

黄昏中，黑色的车子疾驰。

半个小时后终于赶到了距离最近的医院。

走廊里消毒水味刺鼻。

滕殷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她躺在病床车上，耳边医生的话是那么刺耳——

“孕妇大出血，孩子可能保不住，强行保住的话，以后可能会伤害孕妇性命。作为家属，您拿个主意吧！”

闻言，商灵月心沉了下。

“保……孩子！”滕殷声音很轻，却那么坚定。

她死死攥着商灵月的手臂，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商灵月只是别开眼看向医生：“放弃孩子，保……大人！”

一瞬间，滕殷眼前一黑。

她想挣扎，却浑身无力，最后只能任由护士将自己推进了手术室。

“啪！”红灯亮起！

商灵月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一双手上沾满了滕殷的血！

他呆呆看着，脑海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许多陌生的画面袭上脑海，一幕比一幕清晰！

那些画面里，全都是滕殷——

高兴的，开心的，羞赧的，哭噎的……

这些画面一闪而过，却在商灵月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

难道自己和滕殷真的曾经相爱过吗？

可脑海中画面戛然而止，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熄了，滕殷被推了出来。

看着她苍白的脸，商灵月抿着唇，双手紧紧攥起，却有些不敢上前。

似是逃避般，他在医院超市呆了很久，才拎着买好的东西回来。

结果还刚靠近病房，就听到了一声玻璃碎落的声音响起。

接着，护士的惊呼声传来：“霍小姐！”

商灵月心一慌，快步走了进去，却发现滕殷正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满脸泪水。

“滕殷！”商灵月上前扶住了她，却被一把甩开。

滕殷双眼猩红，眼神里充满着绝望：“为什么？”

商灵月知道她问的是孩子，原本想好的理由在此刻却说不出口：“我……”

“我只有这个孩子了，你为什么连它也要从我身边夺去！”滕殷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商灵月看着她，心里流过心疼：“对不起。”

他想要过去抱她，滕殷却将他一把推开：“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商灵月还想要说什么，她已经先一步闭上了眼，似乎再也不想看见他。

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护士忍不住开口劝：“先生，您要不要先出去一下，等病人情绪稳定了，您再过来。”

商灵月沉默着，半晌才攥紧拳，转身离开。

可他没想到，等第二天再次来到病房时，里面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