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煞有介事地走进来，端坐在家里，拿着笔和纸。高个儿问苏绮是不是在侯洋死前找过他，并且还说过要找侯洋报仇？苏绮摇头：“我没有。”矮个儿在旁边记录。“可有人听见你说了。”“谁说的？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了？”苏绮理直气壮。苏绮懂，警察听信侯洋妈妈说是一方面，想要诈她的话是另一方面。苏绮回想起那天林光珊愁眉苦脸的，问了好几次，她才承认自己表面波澜不惊，但实际上还是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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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煞有介事地走进来，端坐在家里，拿着笔和纸。
　　高个儿问苏绮是不是在侯洋死前找过他，并且还说过要找侯洋报仇？
　　苏绮摇头：“我没有。”
　　矮个儿在旁边记录。
　　“可有人听见你说了。”
　　“谁说的？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了？”苏绮理直气壮。
　　苏绮懂，警察听信侯洋妈妈说是一方面，想要诈她的话是另一方面。
　　苏绮回想起那天林光珊愁眉苦脸的，问了好几次，她才承认自己表面波澜不惊，但实际上还是有些担心她爸爸从此以后就只喜欢林光寒，不喜欢她了。
　　“别tຊ怕，打不过就加入！我们把那小子拉入我们的阵营，让他成为我们忠实的狗。你爸对他再好，他也要臣服于你。”苏绮发表了豪言壮语。
　　为了把林光寒收入麾下当狗，就有了苏绮跟林光寒橘子树下讨价还价的那一幕。
　　她本来只是想简单整蛊一下侯洋，可那天她和林光栅去刺探敌情的时候，发现侯洋的眼眶里冒着浓浓的黑烟。
　　一般来说，黑烟会从肚子开始生长，然后蔓延到胸口，再到头部，等黑烟从眼睛里冒出的时候，就离死亡不远了。
　　“走，我有办法了。”那个时候的苏绮上头了。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怪就怪自己当初只想着怎么搞定林光寒，没考虑事后如何收场。
　　本来侯洋的死和她没关系，她现在多少有些内疚，但并不多。
　　高个儿垮起个脸：“你知道不配合警方调查是什么后果吗？”
　　“警察叔叔，我已经很配合了，我上课都没这么认真过呢。”
　　苏绮只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侯洋大冬天的要去池塘里玩水。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是苏庆国出来解围，他拍了拍苏绮的肩，叫她进屋去。
　　苏绮觉得没意思，她还想和这两个警察掰扯掰扯，苏庆国却要影响她发挥。
　　她爬上二层，关上房门，靠着窗户往外看。
　　推开窗，就能看到橘子林。
　　深冬的夜很冻人，冻得硌牙。
　　苏绮盯着这橘子树，倒不是为了看景，而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林光寒。
　　他裹了一件黑色羽绒服，冻得两颊通红，抬头看着窗户里的苏绮。
　　斑驳的雪地里，少年的身影显得清冷，月光染得他出尘。
　　美男浴寒图。
　　苏绮的脑海里浮现了这样一个名词。
　　林光寒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朝着苏绮丢过来。
　　一个物件在夜空里舞出一道橙色的光，砸在苏绮手里，摸起来软软的。
　　她低头一看，是一颗橘子。
　　林光寒朝她挥了挥手，钻进了橘子林，走了。
　　苏绮看着手里的橘子，忽然想起来，他俩的约定：“喂！林光寒，说话算话，你要做我的狗！”
　　少女的声音落在密密的树叶和软雪上，不吃劲。
　　苏绮掰开手里的橘子，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做狗不行。”
　　再翻过来：“做小弟可以。”
　　呵，还是个挺有原则的男人。
　　从此，嫩绿的芽在两人间萌发，葱绿的迹象可见一斑。
　　回忆满满淡去，苏绮心思重重。
　　光滑的橘子皮被剥开，一股子清香钻出来，满屋子都是甜。
　　“你发什么呆，触景生情啦？”林光珊嘿嘿笑，“我可是看到了，我弟读书的时候，给你的小纸条都是塞在橘子里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