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已经在我的痛处上来回践踏过很多次了。”谢婉绾说不出话,只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你和我回去,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欠你的都还给你。”“唯独一点,你不能当刑警,这才来了多少天就受伤了。”“我们回去,去寺里拜拜。”霍庭深当然不愿意,他也不挣扎,顺着她的动作抬起了手。“姑姑,你仔细看看,这还是你的那一串佛珠吗?”...
路清清不自然的别开眼睛,淡定道:“只是脚崴了,没什么事,那群人非大题小做让我过来缠个绷带。”其实原话是她手下那群毛头小子嘻嘻哈哈的说:“队长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注意一点,老了小心骨质疏松。”“对啊,你还没嫁人呢,保养身体很重要。”“别到老了丈夫没伺候上,还要丈夫伺候你。”她老吗?她才三十岁,哪里老了。不过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她,路清清破天荒的来了医院,原因只是因为脚崴了。...
路清清放缓声音,清冷的脸上也罕见的柔和了些许。“霍庭深,在江城当警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做好准备了吗?”他抬头愣愣的看着眼前人,路清清正直的样子和记忆中的母亲重合。霍庭深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眼神坚定,“当然,从我决定回江城起我就做好了准备。”路清清敬了个礼,“霍庭深同志,感谢你为江城的稳定做出的贡献。”……江边的无头尸案告一段落,剩下的工作轮不到霍庭深这个初出茅庐的人,他在医院修整了一天就出来了。...
路清清手里端着一碗粥,“刚好,吃点东西。”霍庭深道了声谢之后就端过去大口的吃着,他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人打晕带走,后又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早就饿了。等到他吃完,路清清才说话:“人抓住了,知道今天他是谁吗?”霍庭深摇摇头,“不知道,没看到脸,不过……是不是和现在办的这个案子有关。”路清清点头,一点也没意外他会猜出来。“这人一直活跃在边界一带,和这桩案子的死者狼狈为奸,为了牟利害了不少人。”...
孟屿中僵僵接过:“谢谢……”顾忆歆又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上车离开,云淡风轻地就像没来过一样。车子远去后,裴乔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屋。孟屿中知道她是生气了,只能无奈关上门追了过去:“裴乔……”话还没说完,裴乔突然抓住他的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声音就像是含着无限柔情:“屿中,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嗯?”“你想跟顾忆歆复合吗?”裴乔的手紧了紧,表情也紧绷了些许,“如果你想,我立刻就放手,从今往后只把你当普通战友。”...
张于航脸色骤白,惊愕看着顾忆歆和两个公安。顾忆歆见孟屿中和裴乔站在一起,拧起眉,有些生硬地把视线落到额头被磕青了的张于航身上。“戏演够了?”冷飕飕一问,让张于航后脊发凉:“歆姐……”话没说完,两个公安就上前给他带上了手铐:“张于航,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阵唏嘘。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来苦求的弱势方怎么突然成了罪犯了?张于航腿都软了,疯狂挣扎否认:“我没有!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上了孟屿中,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不愿就此放手一样。“是张于航的事?”这辈子的记忆和她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曾以为张于航只是妻子早逝,缺乏安全感,没想到骨子里那么狠毒。更没想到这辈子的自己连处理个有过错的军属都处理不了,真是无能……面对此刻的顾忆歆,孟屿中竟然有些招架不住。她又恢复了自己看不懂的模样,仿佛在边防经过岁月的蹉跎后多了几分深沉,更有几分说不出的不羁。...
“挺好的,还说下次要我把你带回家。”孟屿中笑了:“行,就是怕阿姨见到我会失望,毕竟我不是文弱的南方小子了。”裴乔也笑了一下,但话锋又是一转:“对了,你在沪北军区……遇到顾司令了吗?”闻言,孟屿中敛去笑容:“嗯,不过你放心,我回来只是看看爷爷和父母,跟她交集不多。”“那个张于航呢?你没冲动伤了他吧?”裴乔知道,面对任务,孟屿中可以冷静分析,但在家人的问题上,他可能会意气用事。...
像是被什么牵引,她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历。借着白炽灯的光,她清晰看到挂历上‘1995’年的字样。1995年!?两年前?她回到了两年前!?从没有过的经历让顾忆歆变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屿中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上辈子的顾忆歆,心里更是一团乱。几个小时前说要跟自己复婚的女人突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让他有些无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转身准备离开。...
孟屿中步伐一滞,转身看去,神色一紧,只见顾忆歆倒在地上,拧眉紧闭双眼。“顾忆歆!”漆黑的天空挂着朦胧的月亮,风吹过,云遮盖住了仅有的月光。“因为演练,司令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整夜的觉了,两天前她发了一次高烧,现在还没好。”听着警卫员的话,孟屿中皱眉,心绪复杂。见他什么话都没说,警卫员忍不住替顾忆歆说话:“孟同志,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她这么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对你的。”...
求助无果,樊云伊没有过多地与前台做纠结,但从前台的口中知道了陈容珉今天不在公司。樊云伊果断的乘电梯去了顶楼,顶楼是属于陈容珉的专属办公区,大的离谱,门锁密码没有换,轻松进入。樊云伊本想直接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到财务部,但又想掩人耳目,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看见了桌上的电脑,樊云伊打开电脑看到多张可疑的采购合同文件,付款对象依旧是陈容珉的一个公司。看完之后樊云伊将一张模版单子打印了出来,花了许久时间伪造陈容珉的落款。...
没有拗过女主播的缠绵,陈容珉驾车与女主播一同来到了医院。陈容珉和女主播在停车场腻歪了好一阵才不舍的将女主播留在车里,一人去了住院部。樊云伊此时还没有苏醒,陈容珉望着病床上的人,脑子里想的却是穿着露骨护士服直播的一个个女网红直播间。见樊云伊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陈容珉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停车场驶进一辆车窗贴着防窥膜的商务车,车内的郑琼月在得到消息后丢下工作通告赶到了医院。...
这可把经纪人急坏了,赶紧叫了几个场务一起去找。快到中午了,剧组的行李都装上车准备出发了,还是没找到卢可可。樊云伊和卢可可相处了几天,已经成了好朋友。知道这事后,她让自己的经纪人回酒店帮她收拾行李,自己则加入了找卢可可的队伍。樊云伊还没找到卢可可,天就开始下雨了。她知道不能再等了,下雨加上剧组的安排,再靠剧组找只会浪费时间,还会给卢可可带来危险。于是,她果断拨打了报警电话。...
两人快要分别时,郑琼月接了个来自经纪公司的电话。接电话时,他一边听,一边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个合影粉丝的身影,却一无所获。挂断电话后,郑琼月将情况告诉了樊云伊。原来,粉丝将合照发到了微博的郑琼月“超话”,超话主持人是郑琼月的女友粉,看到帖子后,不分青红皂白,伙同一些粉丝发起了联合声讨。樊云伊听完,默默站到了距离郑琼月三步之外的地方。郑琼月虽然神伤,但也能理解樊云伊的态度。两人生怕又惹出什么绯闻,便匆匆告别了。...
郑琼月好奇地问:“你不会打算让这部戏拍出来吧?这可是丑闻啊!”樊云伊认真地看着他:“这难道不是他的过错吗?为什么觉得羞愧的会是我?应该让渣男受到谴责。我不仅要让这戏拍出来,我还要本色出演。”郑琼月听后,赞同地点点头:“好,你这么想,我就没什么顾虑了。我之前还怕你对他余情未了,那天送你回家才没和他过多接触。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彻底放下了。”樊云伊听后,心中一阵欣喜,原来还有人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但要顺利拿下这个角色,还得有圈内大咖帮忙才行,而最佳人选就在眼前。...
郑琼月拿着一份马卡龙和一杯美式咖啡,撑着伞走来:“怎么不撑伞呀,就算不在乎这小雨点子,也得想想万一生病了,你这个工作狂可就没法工作咯。”樊云伊接过马卡龙,打算大快朵颐:“咖啡我就不用了,为了今天这场戏,我可是做足了功夫,没想到还是这么个结果。”郑琼月把咖啡放在石阶上,本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马卡龙太甜了,咖啡热的,解腻还暖和,这天可别感冒了。我就是看着天气不太好,才来探班的。”...
显然,方才不是他的幻觉!可五年前,她跳下城墙后,明明已经没气了,她的尸体,都已经渐渐变凉,他们怎么会看到她?难道,她真的还活着?萧淮宴知道,她中了鸳鸯草的毒,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活着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他得找到她!他吩咐手下也去找她。从阳光明媚,到夕阳西下,他们找了很久很久,依旧没寻到半分关于她的踪迹。今夜他没回宫,直接跟子期住在了外面的客栈,想着明天继续找。...
“等你真正能独当一面后,父皇再去找倾倾,向她赔罪......”——五年后。子期醒来后,萧淮宴亲自教导他。对待子期,他可以说是事事亲力亲为。子期对他也由最开始的抗拒、排斥,渐渐与他有几分亲近。这些年,他一直没放弃寻找沈画倾的尸体。可惜,一直毫无所获。顾璟舟带走沈画倾的尸体后,他也好似人间蒸发,就连舅舅,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他只能在金丝楠木棺材中,放了她一套衣衫,等着再过几年,他与她合葬。...
对上萧淮宴那双毫无温度的眸,他连忙改口,“是倾倾救了皇上您。”“她......她的确没背叛过皇上。”“她会进宫,是怕她生的那个孩子有什么好歹。”“但皇上明察,不是微臣逼迫的她,都是沈蓉这个逆女嫉恨她、用那个孩子的命威胁她,她才会答应进宫服侍先皇。”“微臣......微臣也没给那个孩子下毒。对,也是沈蓉这个逆女给子期下的毒。”“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这个逆女的错,求皇上放过微臣和微臣的儿孙!”...
“奴婢知道错了。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家人......”说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磕头,哪怕地上血液蔓开,他依旧没有停下。“贱人!”见林铸竟出卖了她,沈蓉简直要气死了。她恨不能一脚踹死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只是,萧淮宴还在这里,她不敢真的对他动手,只能跪倒在萧淮宴脚边,用力抓住他的龙袍下摆装可怜。“阿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一定是这个低贱的奴才被人收买,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萧淮宴淡淡应了声,示意曾太医、赵太医给沈蓉把脉。毫无悬念,他俩也笃定她并未中毒。“沈蓉,你把朕骗得好惨!”萧淮宴双眸赤红如血,他那张极其俊美、矜贵的脸,却没有分毫血色。他真的恨死了自己。但凡他愿意给沈画倾半分信任,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从高高的城墙上跳下去。极度的自我厌弃,也让他越发恨极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沈蓉,“两年前,明明是倾倾为朕解毒,为何要抢占倾倾救朕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