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的手掌重重贴上她滚烫的额头，指节都在发颤。“温晚？看着我！”温晚想回应，喉咙却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疼。周时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把扯下浴袍将她裹住，动作又快又急，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浴室里格外刺耳。“林澜！叫陈医生立刻过来！”他对着门外厉声喝道，“告诉他五分钟内不到，以后别想在港城行医！”温晚感觉身体突然腾空，周时凛把她打横抱起时手臂肌肉绷得死紧。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隔着湿透的衬衫传来急促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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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在浴室门外固执地响着。
水蒸气凝结成水滴从瓷砖上滑落，和她额头的冷汗混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跪在浴缸边多久了。
热水还在哗哗地流，蒸汽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愈发窒息。
温晚试图撑起身体，但手臂一软，整个人又滑坐在地上。
“再…再五分钟…”她对自己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门外，手机铃声停了又响。
温晚模糊地想，大概是周时凛打来的。
他应该已经到了楼下，等着接她去参加郑家的寿宴。那个她答应过要陪他出席的重要场合。
温晚艰难地挪动身体，想要够到挂在门后的浴巾。指尖刚碰到布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不得不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喘息，眼前一阵阵发黑。
“温小姐！你在里面吗？”
林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温晚想回应，但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疼。
她只能无力地敲了敲浴缸边缘，希望对方能听见。
“温小姐？您还好吗……”
……
温晚想说自己没事，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听见林澜在外面快速拨打电话：“周总，温小姐情况不太对…是的，在浴室里…好的，我马上…”
电话挂断后，林澜隔着门喊道：“温小姐，您坚持一下！周总马上上来！”
温晚闭上眼睛，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
她不该这样的…明明答应过要陪周时凛出席宴会，现在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定会很生气吧？那个最讨厌计划被打乱的男人…
突然，公寓大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温晚！”
周时凛几乎是撞进来的，昂贵的皮鞋在湿滑的瓷砖上打滑，他踉跄了一下却顾不上稳住身形，直接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操！”他的手掌重重贴上她滚烫的额头，指节都在发颤。
“温晚？看着我！”
温晚想回应，喉咙却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疼。
周时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把扯下浴袍将她裹住，动作又快又急，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浴室里格外刺耳。
“林澜！叫陈医生立刻过来！”他对着门外厉声喝道，“告诉他五分钟内不到，以后别想在港城行医！”
温晚感觉身体突然腾空，周时凛把她打横抱起时手臂肌肉绷得死紧。
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隔着湿透的衬衫传来急促的震动。
“你听着，”他低头盯着她，“敢闭眼试试？温晚，看着我！说话！”
她被颠簸着抱出浴室，周时凛的呼吸又急又重，喷在她脸上都是烫的。
“周总，医生已经在路上了…”林澜惊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等？”周时凛的声音陡然拔高，“她烧到四十度了你让我等？”
温晚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控。
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周时凛，此刻抱着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头被激怒的困兽。
“车钥匙！”他又冲林澜吼，声音嘶哑，“去把我的车开到楼下！立刻！”
温晚想安慰他，虚弱地拽了拽他的领带。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周时凛瞬间僵住了。
他低头看她，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疼是不是？哪里疼？”
“没…”她挤出一个气音。
周时凛突然把她搂得更紧，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他妈的…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门铃就在这时响起。
周时凛几乎是冲去开门的，温晚听见他对着医生厉声质问：“怎么现在才到？！她烧到四十度了！四十度！”
陈医生小跑着进来时，周时凛已经重新跪在了沙发前，一只手死死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
她感觉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听到医生和周时凛的对话：“…过度劳累…免疫力下降…需要静脉注射…”
“那就快打！”周时凛打断他，“用最好的药。”。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温晚瑟缩了一下，周时凛立刻扣住她的手腕：“忍一忍。”
他拇指在她手背上反复摩挲，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印。
药液流进血管带来一丝凉意，温晚的意识开始模糊。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托起她的头，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
“喝水。”周时凛的声音很近，“慢点。”
温晚顺从地咽下几口水，又陷入昏沉的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周时凛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领带完全扯开，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正用酒精棉片擦拭她的手臂。
“醒了？”他立刻注意到她的动静，“还难受吗？”
温晚摇摇头，发现喉咙没那么疼了。
周时凛放下棉片，手掌贴上她的额头：“退烧了。”他长舒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
不知过了多久，温晚再次醒来时，发现周时凛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领带完全扯开，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正用酒精棉片擦拭她的手臂。
“醒了？”他立刻注意到她的动静，声音低沉而克制，“还难受吗？”
温晚摇摇头，发现喉咙没那么疼了。周时凛放下棉片，手掌贴上她的额头：“退烧了。”他长舒一口气，却突然绷紧了下颌，“你知不知道你差点……”
“寿宴……”温晚虚弱地开口。
“烧成这样还想着去宴会？”周时凛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温晚，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答应过…你的…”她艰难地说。
周时凛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郑叔，是我…对，今晚我们不过去了…她病了…嗯，改天再登门道歉。”
挂断电话，他转向温晚，目光落在她半湿的浴袍上：“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温晚烧得迷迷糊糊，居然真的去解腰带。
周时凛猛地站起身，骂了句脏话，抓过酒精棉片开始用力擦她滚烫的手心。
“我是让你擦身子降温，”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是让你……”
酒精挥发带来的凉意让温晚打了个喷嚏。
周时凛动作突然顿住，把棉片粗暴地塞进她手里：“自己擦。”说完转身就走，医药箱被他撞得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温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周时凛在生气。
不是平时那种虚张声势的威胁，而是真正压抑着的、带着血腥味的怒意，像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